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居然是嶽麓,他已經把之前沾滿泥土的髒衣服換掉了,現在仍然是騷包的一身白衣,隻是臉上的紅腫還沒完全消失,看著有些滑稽。
看到嶽麓的胳膊上還戴著一隻學生會的袖章,林夏就有些明白嶽麓的打算了。
之前周語冰和夏晴兒提到過嶽麓是學生會的副會長,也順便向林夏解釋了一下什麼是學生會,所以林夏是知道學生會這個組織是幹什麼的。
林夏見嶽麓過來,扭頭衝他齜牙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嶽麓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林夏已經給他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了。
“林夏,現在我以學生會副會長的名義通知你,你無故毆打同學,要接受學生會的懲罰。”嶽麓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說道:“現在跟我到保衛室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
“姓嶽的,你眼瞎啊,明顯是對方找事,帶這麼多人堵我們,我們這是正當防衛!”夏晴兒頓時怒了,她也不笨,對方這明顯竄通好了,不然哪有這麼巧剛好嶽麓會路過?
嶽麓臉一沉,恨聲說道:“這怎麼可能是正當防衛?你看看他把這幾個同學毆打成什麼樣子了?”
旁邊剛剛還生龍活虎要揍林夏的家夥,立馬這個捂著胳膊,那個捂著臉,配合的哼哼了起來,黃毛更是誇張地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夏晴兒哪見過這麼無賴的人,氣得瞪大眼說不出話。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毆打同學了?”林夏這時一臉詫異地反問道,那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隻是他手上卻是沒停,又是哢的一聲,孫曉峰再次慘叫起來。
幾個裝傷員的家夥立馬一個激靈,也不出聲了,縮在一旁跟個木樁似的,黃毛更是一骨碌爬起來,退到一旁。
本來就是驚弓之鳥的嶽麓,更是嚇得又後退了一大步,他本來是睜眼說瞎話,但很快就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睜眼說瞎話。這個林夏太凶殘了,人家這擺明了不甩他這個學生會的副會長。
嶽麓同情的看了一眼被折磨地淒慘無比的孫曉峰,但他可不敢上去救人,不過他也沒有什麼愧疚的心理。畢竟林夏的凶殘不能以常理計較,他不敢上也情有可原,上去也是多一個人挨打,何必呢。
更何況今天這個計劃就是孫曉峰自己提出來的,而且也是他自告奮勇親自過來的,這怪不了別人。
嶽麓在心裏給自己開脫時,孫曉峰卻在心底大罵。這姓嶽的太不夠意思,本來今天這出雖然是自己和林夏有舊怨的緣故,但更多的是為了幫嶽麓找回場子。
他和嶽麓交情不錯,今天突然聽說嶽麓被人收拾慘了,趕忙跑過去慰問,還在納悶誰那麼大膽子。當嶽麓說到這人看著不怎麼強壯,身手卻強悍得變態時,孫曉峰第一個想起的就是林夏。
又聽說這家夥和夏晴兒還有周語冰很熟悉時,孫曉峰就已經確定收拾嶽麓的就是林夏了。於是他也把自己跟林夏的過節說了一下,兩人一拍即合,決定一起對付林夏。
其實孫曉峰傾向於從長計議,慢慢謀劃,但嶽麓等不及啊。
孫曉峰在林夏手裏吃了虧,這事沒幾個人知道,而嶽麓被林夏收拾可是一大堆人圍觀呢,加上嶽麓在濱海大學的知名度太高,幾乎是轉眼就傳遍了全校。如果這次不能及時找回麵子,嶽麓在濱海大學也沒法混了。
正是為了幫嶽麓及時找回場子,孫曉峰才急著想出這個辦法,他帶人去挑釁林夏,而嶽麓及時趕到,林夏這個毆打同學的罪名就算坐實了。
如果再給孫曉峰一次機會,他保證打死也不親自上陣找林夏麻煩。現在他隻感覺生不如死,關節處每次被卸下來都是一陣鑽心的疼痛,而林夏還喜歡把脫臼的部位裝回去,然後再卸下來,這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嶽麓是個慫貨,而邊上這幾個更是靠不住,剛才一個個人五人六的,現在卻看著他被林夏收拾,屁都不敢放一個。
嶽麓這時已經掏起手機給學校保安打電話了,因為上一次保安過來,根本沒有出手製服林夏,反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這一次,他電話打給的是已經被自己收買的幾個保安。
林夏卻依然饒有興致的研究著孫曉峰的骨骼結構,對方的慘叫他隻當沒聽見,心底還有些鄙視。
想當年老家夥教他這拆骨手法時,可沒少在他身上演示,他當年可還隻是個小屁孩,也沒像這家夥這麼誇張,不就有點疼嗎。
打完電話,嶽麓就愣愣地看著孫曉峰被林夏變著花樣折磨,既不敢上前,也不敢吱聲。
“林夏,咱們趕緊跑吧!”夏晴兒這時候過來拉了拉林夏,她看到嶽麓打電話了,肯定是叫人來了,這時候不走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