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穿過柳葉,洋洋灑灑的射在竹林中。
在陽光的照射下,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竹林中,他此時的動作有些奇異——雙手放入盛滿清水的大缸中,不斷攪拌畫圓。
大缸中隱隱出現了一個太極圖案。
……
“呼。”林夏忽然將手從水中抽了回來,在自己的額頭上一抹,大片的汗珠被抹了下來。
這幾天不斷的練習各種手法,以及在老頭都督促下牢記各個穴位,就連他以前不太知道的一些隱秘穴位,也被老頭子輕描淡寫的點了出來。
林夏努力的練習,唐如月也看在眼中,她每天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站在林夏旁邊,然後呆呆的注視著林夏練習。
……
但是在幾天裏,林夏和老頭子在檢查唐如月身體的時候,發現她體內的病情傷勢居然加重了,而且情況變得非常詭異。
記得在前一段時間裏,林夏和老頭子為了暫時穩住唐如月的病情,所以由老頭子來調配一些可以平穩傷勢的藥物,讓唐如月服下,起初效果很好,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加重了病情。
“老頭子,怎麼回事?”林夏皺著眉頭,低頭看向手中那碗棕紅色的渾濁藥湯。
他倒不是懷疑老頭子的配藥,而是真的因為唐如月的病情而變得暴躁了,唐如月因為他受傷,現在又危危可及,此時藥湯又出現了問題。
如果這藥湯不是老頭子配的話,他說不定就直接一拳轟上去了。
“怎麼回事?被動了手腳唄!”老頭子坐在竹林外的小石椅上,眼中精光一閃,看著藥湯一字一頓道。
“動手腳,怎麼可……”林夏話音未落,似乎想到了什麼,原本迷茫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凶煞的表情。
是趙彥君麼,那個狗雜碎!
“嗬嗬……”老頭子看著林夏的模樣知道他心中已經有數了,淡笑著問道:“有數了?”
“嗯。”林夏鐵青著臉,果然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
翌日。
樹林外百米處,趙彥君巨大的身體在幾顆樹木的掩映下顯得有些模糊,他手中拿著一包白色的藥粉,臉上帶著怨毒。
“林夏,你毀我寶物,我也要你生不如死。”趙彥君的身體幾個縱躍,步伐輕悄的走進竹林。
嘩嘩的水聲從裏麵傳來,正是林夏。
他的表情依舊專注無比,似乎根本不曾察覺躲在暗處的趙彥君。
“蠢貨。”趙彥君冷笑一聲,開始縱身前往老頭子熬藥的地方。
那裏,一個小小的鐵鍋在兩根彈弓型樹枝的支撐下在火上炙烤著,裏麵的藥湯並未沸騰,顯然是剛剛放下不久。
趙彥君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林夏也許還在那裏攪水,而那個自己看不出深淺的老頭子正優哉遊哉的在竹院裏的小石凳上抽水煙,至於那個受了傷的女人,根本就是一個世俗之人,不足為懼。
心中想著,趙彥君腳下加快步伐,快速朝那個小鐵鍋走去。
打開鍋蓋,趙彥君小心的取出藥粉,這是自己從師門中帶來的一種療傷藥物,但這種療傷藥物極為奇異,雖然本身治療能力極強,但是卻不能與其它藥物同用,否則便會破壞那種藥物的成分,使兩種藥物都無法發揮出作用。
打開小包,趙彥君臉上笑容更甚了,他熟練的將手伸過去,將小包中的藥物傾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