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句話,他下意識便覺得心裏麵一寒,往往醫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代表著情況惡化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什麼晚期啥的,似乎都是這麼說的。
下意識的瞥了夏晴兒一眼,林夏動動嘴唇,想說點什麼,一時間卻是說不出來。
這時隻見男醫生男奇怪的望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再遲一會,這病情可就自己好了。”
“呃!”
正在自己構建的悲痛之中還沒緩過來,乍一聽醫生這話,林夏真有種衝過去捏死這家夥的衝動。好你個醫生,你一次性說完能死啊!
夏晴兒哭笑不得的拉了拉林夏:“林夏,我沒什麼大礙。其實就是開車的時候,撞上了隔離帶,然後我自己被安全氣囊給彈暈了,醒來之後就到了醫院了。”
林夏催動念力,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夏晴兒好幾遍,這才確信了對方的話。除了一些腦皮外淤腫,她還真沒什麼大礙。
徹底的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之上,林夏這才覺得右腳有些抽筋,剛才不該那麼死死的踩著油門來著。
身旁的夏晴兒,臉上卻是多了些許溫馨。
剛才林夏和中年醫生那番對話,她聽的可是一清二楚,前者那副著急上火的模樣,她更是深深的看在眼裏。
原本心中對林夏的那股不滿之意,在此之後倒也慢慢的化解了開來。女人心,原本就是飄動如浮萍,跟隨著男人而不斷飄動。
“晴兒,那衣服?”
坐在病床上緩和了一會,林夏這才覺得右腳好很多了。既然夏晴兒沒事,他也就不急了,無意間目光撇到對床那個小姑娘身上,他脫口而出問道。
剛才進來認錯了人,便是因為那件外套,現在仔細瞧起來,那外套是披在小姑娘的毛毯之上的。看來,應該是夏晴兒主動這麼做的。
“林夏,說起來這件事情還需要你幫忙呢。”
夏晴兒的目光也隨著投到了對床小姑娘身上,原本恬淡的臉上,忽然多了幾分不忍和同情,說話的語氣也低沉了很多:“小女孩,得了絕症。”
“什麼?”
林夏一愣,投過了眾醫生組成的人牆看了過去,他這才反應過來,小女孩的臉為什麼那麼白皙。那是一種病態的慘白,正常人根本就不會那樣。
隻是這小女孩看起來隻有十來歲,怎麼會是絕症?
疑惑之下,林夏當即催動了念力探查了過去,結果他愣是吃了一驚!小女孩如此年紀,內髒器官竟然衰弱到了如此程度。
毫不誇張的說,按照武者的標準來看,這小女孩現如今的體質都不能承受修煉之苦。即便是以普通人的視角來看,這小女孩也是屬於中等偏下。
“她得了一種怪症,醫院判斷是當今幾種不治之症,可卻沒法確診。既然沒法確診,治療也就隻能按照醫生的猜測來進行,效果自然就差強人意了。”
夏晴兒瞧見林夏表情變化,輕聲在旁邊說著:“剛才我醒過來的時候,小女孩說她冷,我就把自己的衣服給她了,這小女孩,身世很可憐,林夏,你得幫幫她。”
這番話,夏晴兒幾乎是哀求著說出的,那種包含敢情的語氣,林夏幾乎從未聽到過。他這時才明白,夏晴兒讓醫生給自己打電話,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這個小女孩。
“晴兒,這小女孩的情況,不太樂觀。”
出於慎重考慮,林夏實話實說。
他確實懂藥理,甚至在學習了《古方》之後,配合著真氣和念力,他自信自己的藥理水平比以前更高。即便是頂不上老家夥,但也至少能克服一些病症了。
可問題在於,這小女孩因為病症緣故,體質根本就虛弱到了極致。若是強行用藥理整治,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尤其是華夏的藥理之術,很多都是建立在以毒攻毒的基礎之上。雖然輕鬆緩急各種不同,但本質卻不差太多的。
若是別人的話,林夏會放心大膽幫一把,是死是活各安天命。但眼前是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他根本不忍心讓對方承受這種不可控的風險。
夏晴兒不太清楚林夏的意思,在她的潛意識裏邊,林夏就是萬能的。畢竟曾經生死攸關的時候,就是林夏陪她度過難關的。
瞥了一眼痛苦中的小姑娘,夏晴兒不忍心道:“林夏,你幫幫她吧,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這麼小的孩子,真不該受這種苦的……”
“那我試試吧!”林夏長長的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夏晴兒的手臂,他腦海中開始構思該如何替這小女孩祛除病灶。
說起來,醫院的醫生們都無法確定小女孩到底是什麼病症,故而隻能采用臆測治療的方式。但對於林夏來說,這倒不是什麼問題。
無論是什麼病症,按照藥理的說法總歸是有病灶存在的。中醫藥理講究治病除根,隻要能夠準確的切除病灶,那病情基本上是能穩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