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隻見對麵這小子從兜裏摸出了一個藍色的小本,順手扔了過來。那小本子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徑直砸到了他臉上。
“啪!”
如同是被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領頭警察的半邊臉頰瞬間就紅腫了起來。可他似乎根本都沒在意,隻是飛快的彎腰撿起了那個藍色小本子。
然後,當領頭警察看清了小本子上的字樣時,終於像是抽羊癲瘋似的打起了擺子,哆哆嗦嗦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我,我……”
“看清楚了麼?”林夏依舊保持著原本的表情,甚至連腔調都沒有變一下。可就這這種漠然的語氣,讓領頭警察的哆嗦的更厲害了。
剛才那個藍色小本子,是當初李傑雄硬塞給林夏的那個暗營證件。這些天林夏一直跑暗營,正好身上帶著這個證件。
原本遇上今天這種事情,按照他的性格,絕對是要好好教訓這些家夥們一番的。可畢竟此刻是在病房裏邊,還當著一個十歲孩子的麵。
所以林夏放棄了動手的想法,就連之前那幾個衝過來的警員,他也是催動念力侵入到對方意識之中,讓他們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
對付這種毫無修為底子的家夥,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控製念力,隻是略微一個催動侵入,對方立馬就扛不住了。
“撲通!”
領頭警察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了,雙膝發軟,再也撐不住他胖胖的身子,整個人一下子便跪倒在了地上,砸出了重重的響聲。
哆哆嗦嗦的雙手捧著藍色證件,領頭警察斷斷續續說著:“林……林先生,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
“不要跟你一般見識,對麼?”林夏冷哼一聲,聲音陡變:“你以為,我要是跟你一般見識的話,你現在還能喘著氣跟我說話?”
這話簡直就如同是數九寒天的鋒寒一樣,讓領頭警察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他哪裏不知道這林先生說的是實話,雖然他沒有接觸過暗營,但卻聽說過種種暗營的事例。口口相傳中,暗營這兩個字幾乎都成了警方的禁忌。
縱使他們知道暗營一般不會插手世俗事務,可對方那種強大的實力,以及政府對其的默許縱容態度,卻是讓警方不敢有絲毫的挑釁心理。
更別提,這位林先生還是暗營的供奉。天哪,據說能當的了暗營供奉的,都是傳說中的厲害人物,就連暗營都把這些人當老爺供著。
若是暗營的隊員,或許還講些規矩,可那暗營的供奉,據說都是視人命如草芥。
唉,今天怎麼會得罪了這麼一個狠人!領頭警察真是後悔死了,這一刻要是有人賣後悔藥,他絕對是傾家蕩產都要買的。
“林……林先生,我,我真是……我,我……”滿心恐懼,領頭警察無意識的腦袋搶地,竟然磕起了頭來,帶著哭腔求饒。
周圍的保安們都看傻了,他們一個個不敢隨便動彈,可眼珠子卻是能轉動的。眼瞧著平素裏趾高氣昂的警察,竟然被嚇得跪倒磕頭,這幾人也慌亂了起來。
一時間看著林夏的眼神都變了,或許之前林夏能古怪的製住那幾個警員,隻是讓他們感覺到害怕。那麼此刻領頭警察嚇得求饒,足以讓他們感覺到畏懼了——一種源於實力與身份上的畏懼!
保安們哪裏不知道,絕對是林先生的身份極其駭人,這才讓領頭警察嚇成這樣。
木然的看著那個漠然站定的林先生,滿心畏懼之下,保安們心底不約而同的生出了另外一個想法:這林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因為有小櫻在場,所以簡單的教訓了一番之後,林夏便揮揮手,示意這些家夥們滾蛋,同時暗自撤回了先前釋放出的念力。
僵屍一般的幾個警員,刹那間癱軟在了地上。領頭警察好歹也是經過點事的,指揮著幾個保安將警員們扶了出去,他忐忑無比的雙手捧著藍色證件,恭敬無比的給林夏送了過來。
林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今天很幸運,否則,這一口牙得重長了。”
聞聲,領頭警察頓時一個哆嗦,他頓時記了起來,剛才這位林先生身邊的女人,似乎要敲掉他滿嘴牙來著。
也虧得他腦子反應快,連忙朝著夏晴兒鞠躬賠罪:“對不起,我剛才都是胡亂說話的,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沒等說完,夏晴兒厭惡無比的揮了揮手。領頭警察會意,將藍色證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溜煙的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