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對他沒有別的意思麼?”
“沒有。”
阿年歎了一口氣,“好可惜。”
安然覺得的好笑,“可惜什麼?”
“可惜如果他是一個好男人,你要是不不把他拿下,那豈不是要讓給別的女人?”
“那他如果不是一個好男人呢?”
“對哦,在軍隊裏待那麼久,誰知道他喜歡的是不是女人——”
聞話,安然心底咯噔一聲,她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阿年擺擺手,轉而道:“不說這個了,安然,我覺得等我大學一畢業,我媽一定會把我嫁給許家二公子。”
安然不止一次從阿年口中聽到這個許家二公子。
“你媽的態度還那麼強勢麼?”安然皺著眉頭問。
“何止強勢,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阿年冷笑,“你看到我剛才身旁的那個男人了麼,他就是許家二公子,許哲東。”
說實話,洛安然剛才沒怎麼注意。
阿年又繼續說,“染著一頭黃毛,年齡不過就比我大一歲,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是許家二公子,在街上看見他,我一定認為他是哪裏來的小痞子。”
“真的非嫁不可?”
阿年重重的點頭,“非嫁不可。”
安然瞧著阿年臉上的失落,知道她現在心裏一定不好受,正要張口,阿年目光忽然一亮,拉著安然說,“安然,你明晚陪我去夜店吧。”
安然覺得自己聽錯了,狐疑看著阿年,“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沒和你開玩笑。”阿年認真道:“反正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就算再不想嫁,我媽也一定會用各種方法來逼我就範,就算去夜店找個漂亮的牛郎,也比嫁給許家二公子好,總之我已經決定了,一句話,你明天陪不陪我去?”
“阿年……”
“你不用勸我,我都想好了,我媽那麼在乎薄家的名譽,就不定這事一弄,就不會逼著我嫁人,我是二十一世紀新時代的女性,又不是古代人,不就是一層膜麼,老娘豁出去了。”
凝著阿年的臉龐,安然忽然覺得情緒無比複雜,她想開口,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阿年和她一樣,心裏都藏著不為人知的苦澀,所以,她又何必開口勸阻。
“你確定?”
“我確定。”
“好,明天我陪你。”
聽到此話,阿年一下子抱住了安然,說,“就知道你最好了。”
兩個人在洗手間說完話不一會兒就走了出去,阿年將身上的禮服往上提了提,“如果不是為了弄醜點,這早該扔掉的禮服我才不會往身上套,不知道你知道許哲東說什麼麼?”
“什麼?”
“他居然說我穿這件禮服很美,我估計今天他沒帶眼睛出門。”
安然噗嗤一聲笑了,兩個人正往前走,安然顧著和阿年說話也沒有注意,有人忽然伸出一隻腳橫在了她的麵前。
那隻腳絆住安然,安然的身體猛而往前栽去,而她麵前便是香檳搭成的一個香檳塔。
阿年本想扶住安然,然而安然身體前傾的速度太快,砰的一聲,安然的腦袋撞上了香檳塔,隨後一層層香檳杯全部倒了下來。
安然摔在地上,所有的香檳杯朝著她的後背砸來,傳來一陣陣疼痛。
瞬間,整個大廳變的異常安靜,阿年急忙去扶安然,“安然,你沒有沒有事?”
安然倒吸了一口氣,後背好像被香棺杯砸出血了,而且那些杯子裏的香檳全掀到了她的身上,她現在整個人就像被水淋過一樣,香檳浸濕了她的衣服,頭發也濕了,狼狽至極。
被阿年從地上扶起,安然隻聽一道尖銳身音從她身前傳來,“喲,這些杯子可值不少錢呢,洛安然,現在全都被你打碎了,你要怎麼賠?”
安然抬頭,隻見孟琳娜站在她的麵前,揚起下巴不屑的看著自己。
阿年開口冷笑,“不過就幾個杯子而已,你用得著這麼大呼小叫?”
孟琳娜的目光轉而落到了阿年身上,“我當是誰,原來是薄家的大小姐,你幫著洛安然說話,也不怕降低自己的身份,嗬。”
“我幫誰說話都不關的事,孟大小姐,如果你不想好好的把一頓晚宴攪翻,那麼我勸你最好還是閉上你那張嘴!”
“薄年,你不用跟我橫,杯子是洛安然撞倒的,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難道她還想抵賴不成?”孟琳娜抱手笑看著狼狽的洛安然。
阿年還想說什麼,洛安然卻打斷了她,“阿年,你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