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洛安然的垂下眼睛,冷爵暗了暗眸光,又道:“因為那個男人?”
冷爵即使沒有點明,洛安然也知道他在說傅良辰。
她搖搖頭,而後又點點頭。
這女人誠實到他就算想跟她發脾氣,竟也無話可說。
他忽然近身朝她靠近,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對著她道:“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既然你要和我訂婚,首先不要讓我看到你和曾經舊情人還有往來,其他異性則更不可能。”
男人靠的很近,他薄薄的氣息噴灑過來,讓洛安然覺得臉上發癢,可她又不能去抓,隻好用雙手抵著冷爵的胸膛,阻止他更近一步。
“聽懂我的話了麼?”男人眯著眸子問她。
此時此刻,洛安然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在洗手間阿年和她說的話,她覺得冷爵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她不準和異性往來,一定有問題才對。
於是道:“冷先生和我訂婚是不是因為有隱疾所以想掩人耳目的,才會找我訂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扮演冷先生示婚妻這個角色,而且還會幫冷先生保守好這個秘密。”
這樣說的話,他應該會滿意吧,洛安然在心中暗道。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局促的小女人,冷爵的眸子一瞬間變的冰冷了起來,危險道:“隱疾?掩人耳目?”
“像冷先生這個年齡,不出意外應該早就結婚才對,如果不是……gay,急於找個人形婚想讓家裏人放心,那麼我們應該不會做這個交易吧,冷先生,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總之我向你保證,在和你履行約定的這段時間,我絕對不會和任何異性來往,而且我一點兒也不歧視同性戀,真的。”洛安然用一雙真摯的眼睛瞧著冷爵,想讓冷爵看見自己的誠意。
gay——
很好,這個女人是在懷疑他的能力?
冷爵的眸子沉了沉,看來他有必要把這個女人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剔除幹淨。
瞧著她果凍色的唇,冷爵眼底微深,傾身剛要覆上這女人的唇,卻聽她狠狠的倒吸了口氣。
看著她眉成一團的眉,冷爵想到什麼,道:“轉過身去。”
“我……”
“剛才說了,我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洛安然瞧著他幽深的眸子,於是在他的目光下轉過了身,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卻又聽他道:“把衣服脫下來。”
“啊?”洛安然驚慌的重新轉過身來,“冷先生,我……”
冷爵耐心耗盡,不打算和她解釋,便直接將他之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從她身上拿了下來。
洛安然看到冷爵的動作,這才明白冷爵的意思。
有些窘迫,她剛才還以為他要讓她脫的自己身上的衣服。
正沉思,冷爵按著她的肩膀又將她轉了個身,隨即抬手將她禮服上的拉鏈慢慢拉開。
洛安然在察覺他在幹什麼之後,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剛想掙紮,卻聽他道:“別動。”
男人的聲音很是嚴厲,洛安然聽完之後一怔,便真的沒有再動。
因為香檳倒下,正好砸到了洛安然的後背上,有些碎片割傷了洛安然後背的皮膚,劃下斑斑駁駁的紅痕,還有的地方已經出了血,雖然不嚴重,但有香檳酒浸泡在傷口上,想來不會好受。
他從客廳到現在沒聽她哼一聲,那麼她是一直在忍著?
臉色變的嚴峻起來,冷爵坐好,緩緩的啟動了車子。
眼看冷爵要開車離開,洛安然低低道:“那個……你能不能幫我把拉鏈重新拉上?”
她夠不到,拉不上去,不然也不會跟冷爵提這個要求,臉頰一陣陣的燙,車廂裏的空氣驀然變的窒悶起來。
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朝著洛安然伸過來,冷爵的眼睛看著前方的街道,對洛安然說,“拉鏈呢?”
洛安然覺得頭皮發麻,隻得自己把後背送過去。
大掌在洛安然的後背摸了兩下才摸到拉鏈,那粗礪的指腹劃過洛安然後背皮膚的時候就仿佛有電流從洛安然的身上竄過。
她這是怎麼了?洛安然莫名的想。
……
車子開了大約四十多分鍾才停下,洛安然轉頭朝車窗外麵看去,卻發現冷爵並不是要送自己回去,而是帶自己來了醫院。
“冷先生,你要來這裏看病麼?”洛安然問冷爵。
冷爵忽然想敲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裏頭的裝的都是什麼。
冷爵不回答,隻是下了車,洛安然也跟著下了車,說道:“現在已經快要到十點了,冷先生看完病能不能麻煩送我一下,我怕待會兒打不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