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說了,要是我敢讓姥爺在那邊沒錢用,那麼她就讓我在這邊沒錢用。”
“……”
幾人一番交談,發現大家的共同點是:都有死去的親人托夢。而不同點則是:胡逸航是唯一一個親自夢到死去親人的。
“所以,”一個男生總結,“同學,你一定是我們中間最為封建迷信的。”
胡逸航:“……我還是覺得,現在的重點是趕緊燒紙。兄弟們,燒紙也是很費時間的,好不。如果現在不趕緊行動,等到燒完,最後一班校車就沒了。咱們難道要步行穿越N大嗎?”
等到大家把自己包裏的東西都拿出來,才發現,其實,有可能錯過最後一班校車的,隻有胡逸航一個人而已。
因為他除了燒紙,還要燒整整一個房子,而在那之前,他還得花時間把房子拚湊起來。
幾個男生都用佩服的眼光看著胡逸航。
其他幾人都燒得比較簡單,以冥幣為主,還有其他輕便好拿又好燒的東西。
“師兄啊,你手上那個是什麼?形狀有點奇怪啊。”
“哦,一個古董花瓶。”
眾人震驚:“這也行。”
“嗯。”其實就是一個紙折的花瓶,底部寫上了明正德年間的字樣而已。
還有一個人燒的花樣也比較多,金表金條金首飾一應俱全。
“黃金才是硬通貨。”他一邊燒一邊解釋,“陽間陰間都一樣。”
接下來,幾個男生一邊燒東西,一邊交流經驗,同時還不忘談論幾句逝去的親人。
與此同時,他們嘴裏的親人正站在一旁,看著火光衝天,樂得合不攏嘴。
嗯,孫子/外孫子真孝順,不枉他們死了之後,也要千裏迢迢,從老家趕過來陪讀。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一絲火光也熄滅了,幾人才站了起來,一身輕鬆地朝校園巴士站走去。
一個男生忽道:“我聽我女朋友說,她的一個室友也做了類似的夢。”
“那她怎麼沒來?”
“這裏太荒了,人家一個女孩子,怕危險。她準備去公墓燒紙。”
“好遠啊。”
“沒辦法,老人的心願嘛。”
大家同時沉默了。
突然,一個高個子男生問:“你們說,這些夢,是真的嗎?”
終於有人提起這個話題了。
一個白襯衫男生馬上回答:“廢話,當然是假的。哥,咱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能這麼封建迷信。”
“可是,怎麼會這麼多人同時……”
其他人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做夢不奇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但是,在極短的時間內,這麼多人同時做了一個類似的夢,這就很奇怪了。
想想還有點不寒而栗呢。
隻有胡逸航笑嗬嗬地:“估計是因為地府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吧。”
如果說,他之前是一個具有唯心主義傾向的唯物主義者。那麼,在經曆了今晚的事情以後,他就變成了一個具有唯物主義傾向的唯心主義者。
其他男生白了他一眼,懶得答理他。
由於燒靈房子的時候,花費時間較長,眾人到底是沒能趕上最後一班校車,當然,也沒能在宿舍樓關門之前回到寢室,隻得在學校裏麵的賓館住下了。
當晚,所有人都做了一個夢。
夢裏,已經去世的親人樂嗬嗬地跑來感謝他們,同時還不忘提出要求:有空多燒紙,沒事少看書,尤其是那些旨在破除封建迷信的書。
男生們:“……”
胡逸航的外婆尤其高興,還不忘叮囑他一句:“乖孫啊,銀杏路上有一家叫四喜包子鋪的地方,裏頭的奶茶特別好,可以美容養顏,你記得去喝哈。就是老板的營業時間早了點,數量也不多。所以你一定要在六點之前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