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林妙衣直接從之前就弄好的銅鍋中,搞了一碗香噴噴的銅鍋飯,就著黃燜竹鼠的湯汁,還有竹鼠肉,狼吞虎咽的大吃起來。
林雲也不去管她,將提前醃製好的野兔,穿在一個鐵簽子上後,放在了餘溫尚猛的石灶上,並且用法陣約束懸浮,同時提供動力,讓它在上邊自行緩慢翻轉。
此時,柳音已經也給自己和林雲各自盛了一碗飯,並將蘑菇湯還有爆炒竹雞都放到了黃燜竹鼠麵前,叫喚了林雲一聲後,她就和林妙衣坐到了一起吃了起來。
剛剛夾了一塊竹雞肉吞下後,柳音頓時眼睛都直了,輕咦一聲道:“咦,這竹雞味道怎麼能夠如此出眾?”
“嗬嗬,這是用薑絲去腥醃製,再放入花椒,二荊條辣椒用油爆香,然後才會將竹雞肉倒進去爆炒的。說實在話,好吃是好吃,隻不過應當沒達到你說的那種層次,你這麼誇張的認為,可能是真的餓了!畢竟,咱們早上吃魚,雖然是蛋白質,但油水還是不夠,不經餓的。”
林雲說著又道:“另外還有這黃燜竹鼠,你也快點嚐嚐,這才是這次的精華所在。尤其是那皮子,由於溫度掌握適中,爆炒時候時間也掌控精確。所以這皮非但未老,而且還很勁道彈牙,如今它有吸收了老醬的濃鬱醬香,那就更加的完美了。”
“哦,是嗎?那我還得嚐嚐看。竹鼠,過去我也做過,但是一旦火候沒掌握好,時機過了的話,哪怕骨頭煮散了,皮子都不見得嚼得動的。這一點我還真是沒多少經驗,所以也沒什麼水平。”
柳音說著,當即就往自己的白米飯上,盛入了一些濃湯,另外還加蓋了幾塊Q彈有勁的帶皮竹鼠肉,然後再用筷子夾起來輕輕咬了一小口。
陡然間,被林雲寄予厚望的竹鼠肉,就被柳音直接判定為不合格了。
柳音下意識的問道:“林大哥,這怎麼有點微苦啊?”
“哦是嗎?說實話,我還沒品嚐呢!”
林雲說著,直接用湯勺弄了一點湯汁品嚐了一下,果然是微微有點苦。他曾經在西南聽當地人說過,放入老醬做菜,雖然能去腥增香,增加味覺的渾厚感。然而,如果不經常攪拌,令得菜肴中的醬料沉底,遭受鍋底高溫的話,是容易焦糊溢出苦味的。
不過,這種苦味,其實並不嚴重。柳音能嚐出來,林雲能嚐出來,但是林妙衣卻沒有嚐出來。
她見林雲和柳音都說黃燜竹鼠有苦味,頓時又夾起一塊竹鼠肉,反複咀嚼了良久,卻仍然沒有嚐出苦味,隻覺得林雲和柳音太過矯情,無福享受這等美味。
其實,之所以柳音和林雲能夠嚐出苦味,而林妙衣卻嚐不出來,這也和個人體質有關的,林妙衣從小就對苦味比較遲鈍,隻是這是比較主觀的感受,所以林雲的父母對此也沒有注意過。
而此番,林雲就看出區別了,他回憶小時候自己不愛吃苦瓜之類的東西,但林妙衣對此雖然不是特別喜歡,卻也不會厭惡,繼而聯想到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初步能夠斷定,林妙衣的確應當是對苦味比較遲鈍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好好的一鍋黃燜竹鼠,倘若微微發苦的話,雖然其實也很好吃,但畢竟也是美中不足。
所幸,林雲對此尚有辦法,他頓時凝聚法力,化作千絲萬縷真元細絲,投入到黃燜竹鼠湯鍋中,這些法力頓時化作微小的顆粒,就將那些燒糊的醬料微粒包裹了起來,而後當林雲收回法力之際,黃燜竹鼠中已然沒有絲毫的焦苦味道了。
與此同時,柳音再嚐黃燜竹鼠的味道,也的確是感覺滋味純正了很多,不由得就對林雲伸出大拇指來。
此後,當他們吃完晚飯之時,野兔也烤好了。
林雲於是又笑道:“剛剛吃飯墊了一下,可是酒還沒來得及喝呢!現在野兔也考好了,不知你們要不要陪我喝點?”
“好啊!”
林妙衣剛剛想要拍手稱快的,然而她想起中午夢境中的那個東西,而現在天已經快要黑了,頓時又打起了退堂鼓來,悻悻的把舉起的手也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