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林初月便沒有了睡意。
拿出放在口袋裏的名片,糾結著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她想了一晚上,還是沒能做出選擇。
嚴旭說她長得像他的一個朋友,可他沒有說像的人是誰,又有幾分相似。
光憑著相似,就這麼幫助她了嗎?
給自己煮了點粥,看著牆壁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從她這裏,到名片上的地址,最起碼需要一個小時。
時間剛剛到七點半,林初月便飛快的丟下手中的筷子,穿上外套,忙不迭的往外麵跑去。
一路匆忙的趕過去,正如嚴旭所說的,機會隻有一次,她真的不想錯失這個機會。
——
名片上的地址,不是金的工作室,而是她的家裏。
當然也可以說,這既是她的家,也是她的工作室。
林初月剛一進去,就被客廳裏麵的十幾個畫架嚇到了。
“要喝什麼?”
“白開水就好。”林初月拘謹的說道。
其實到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像依舊沉浸在夢中,不敢置信。
“謝謝。”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金笙吧。”
“這個怎麼可以!”林初月慌忙的搖著頭,外界人對金笙的稱呼要麼是金,要麼是KING。
而她隻是一個小菜鳥,怎麼能直呼其名。
然而,金笙一句話堵住了她,“你是白的朋友。”
換而言之,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林初月拿捏不定嚴旭跟金笙之間的關係是什麼,好像他們很親密,可是金笙又說這是欠了嚴旭的。
“我會在日本呆上一陣子,從今天開始,每周一三五到我這裏來學習就可以了。”金笙拿起一支未幹涸的畫筆,在畫紙上上了色,又偏過頭來看向林初月,異常認真的道,“我是不收徒弟的。”
金笙在說這話時,神情有著異常的執著,林初月點點頭。
不管怎麼樣,隻要能得到她的教導,自己當然是樂意的。
名聲這種東西,她從來都不介意的。
第二天,嚴旭約她出來吃飯。
嚴旭挑選了一家中國飯店,聽說這家飯店裏的燒菜師傅全部都是中國人。
當一盤紅燒肉端上桌時,原本香噴噴的味道紅燒肉的味道鑽入呼吸內,頓時胃裏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味道很重,林初月忍不住的跑出了包廂。
嚴旭望著林初月捂嘴離開的背影,皺緊眉頭。
中指在桌麵上,輕輕的敲打著,在思慮些什麼髹。
林初月跑去廁所,沒有吐出來,隻是幹嘔。
兩隻眼睛立即充斥滿血絲,林初月洗了把臉,晚上搓.揉著胃部出來。
回到包廂,桌子上的紅燒肉已經被扯下去,不過那股惡心的味道還在。
林初月擰著煙眉,坐下來,“抱歉。”
“你跟白辰,在那方麵有沒有做過措施?”
“嗯?”
林初月正想著嚴旭約自己出來吃飯會是什麼事情,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嚴旭在繼續說,“林初月,你還年輕,不需要將自己的精力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
“等等!”她聽了覺得荒唐可笑,不得不打斷他的話,“你覺得我懷.孕了?”
“難道你剛才不是孕吐的症狀嗎!”到底還是個小孩子,連這種事情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