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點工阿姨正在做清潔,看見林初月匆匆的從書房裏奔出來,往房間裏麵跑去。
幾分鍾後,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出來。
“我有事情,先出去一趟。”
“太太,您晚上還回來用餐嗎?”
鍾點工阿姨的話還沒有問完,聽到砰一聲關門的聲音,林初月人就跑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她到達跟孫雲哲約見麵的地方。
孫雲哲來的一向很早,看見林初月從車子上下來,頂著大太陽一路小跑著進入咖啡店。
“來了。”孫雲哲抬起頭,望著站在麵前流汗的林初月說道。
漆黑的眼眸裏是高興的,終於再次見到她可。
林初月沒有這個心思,拍了下桌子,“湘兒她在哪裏!”
若不是因為孫雲哲知道湘兒的下落,她才不會過來。
林初月現在對孫雲哲是能避多遠,就能避多遠。
“你想喝什麼?”
林初月一心隻想見到白湘,“不用!”
孫雲哲卻招來服務員,點了兩杯檸檬水,“我很渴!”
林初月,“……”
兩杯檸檬水上來,孫雲哲喝了一口,覺得涼。
“將她的那杯換成常溫的。”林初月的身體不好,不能喝涼的。
林初月沒有吱聲,孫雲哲讓服務員重新換的水端上來。
孫雲哲不著急,喝了口水,“好久沒有跟你這樣單獨麵對麵的說過話了。”
確實,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聊天。
但林初月也沒有心思跟他聊天,談起過去,注意力都在白湘的身上。
“我不是來跟你敘話的,湘兒她在不在你那兒!”林初月忍不住的問道。
“我們之間,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孫雲哲捏著杯子,手背上的青筋繃緊,臉上的悅色如數褪去。
“孫雲哲,湘兒已經不見好幾天了,你要是知道她在哪裏,就告訴我,如果你是騙我來的,那我隻能說抱歉了。”林初月說著站起來。
孫雲哲身子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看她,“你的心裏當真是一點都沒我了。”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林初月無奈的說道。
孫雲哲苦笑一聲,確實早就知道,隻不過他自己一直不想承認罷了。
“她確實在我那兒!”
“真的?快帶我去見她!”
——
孫雲哲自從回國後,便一直住在外麵,有自己的一個公寓。
林初月坐在孫雲哲的車內,仰著脖子望著麵前的高樓大廈,孫雲哲從車上下來,“這裏是我住的公寓,她就在裏麵,進不進來,是你的事情。”
孫雲哲站在車邊上,等待著林初月的答案。
都已經到了門口了,她還怎麼可能退回去。
林初月咬咬牙從車子上下來,跟著孫雲哲往大廈裏走去。
起先是猶豫的,直到看見睡在床-上打吊針的白湘,才徹底的放心下來。
快步走過去,蹲在床沿邊上,看著昏睡的白湘。
伸手摸著她的額頭,“好燙!”
“她在發燒,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反複的發燒,醫院也不肯去,隻好請了醫生過來,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給她輸液。”
“怎麼回事?”林初月心疼的看著白湘,發燒的很厲害,叫了兩聲,也不見她醒過來。
“前天晚上,她坐在窗口坐了一晚,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發燒了。”孫雲哲解釋。
白湘昏倒在地板上,身子冰涼。
將她放置在床-上,她便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直到半夜裏開始發燒。
中間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幾次,叫著林初月的名字,他索性找林初月過來看看。
白湘非常不配合治療,起先是不願意去醫院,後來是不遠隻吃藥。
孫雲哲很少見到她發脾氣的時候,無論他怎麼說,她都聽不進去。
對著女人,他向來不太會說話,對於白湘,他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
後來給她喂藥時,說了句,“再不吃,就把你送回白家!”
原本鬧騰的白湘立即安靜下來,大概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白湘在意識不清醒中,也開始配合吃完打針。
“她發生什麼事情了?”孫雲哲問道。
那天晚上,他剛好開車經過那裏。
馬路上突然衝出來一個人,他的車子還沒有開過去,人已經昏倒。
還以為是碰瓷的,下車翻開昏倒的女人。
撥開臉上的長發,露出白湘的半張臉來,才將她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