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搬了一張椅,坐在病床旁邊。
寬厚的大掌包裹住林初月的小手,指腹輕輕的刮過她的手背,滿滿的心疼。
當時,看見林初月從上麵掉下來,他整個人都要崩潰。
若不是有徐元拉著他,恐怕他早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了。
時間越久,林初月在他心裏的分量就越重,重的幾乎快要占滿自己的整顆心。
這擺在以前,白辰絕對不可能自己有一天也會栽的這麼深。
對林初月的行為,他既覺得心疼,又覺得憤怒。
真是不要命了嗎,居然膽子大到從樓上跳下來。
萬一下麵有什麼石頭之類的硬-物呢,……不敢想象。
林初月依舊在睡覺,臉上貼了紗布,臉上也有很多擦傷。
白辰的心裏揪的疼,輕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奈何床-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從未見過林初月如此脆弱過,若不是她的呼吸,他甚至都以為她……
白辰在床邊守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夜裏兩點多時,徐元帶來一批醫護人員。
為了不讓林家的人打擾到林初月,白辰打算先將林初月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醫護人員要動手抱林初月,被白辰拒絕了。
這種事情,他自己來。
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穿過林初月的脖子跟大-腿,將她抱在懷裏。
白辰將林初月轉移去的醫院,不是其他地方,正好是白爺爺住的那一家。
林初月是在清晨醒過來的,渾身的骨頭像是錯開了位一樣,疼的她快要說不出話來。
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晃晃的天花板,空氣裏流竄著鮮花的芬芳。
像是在醫院裏,又不像是在醫院裏。
腦門頓頓的疼痛著,疼的她說不出來。
守了她一-夜的白辰,見她睜開眼睛,立馬欣喜的湊上前去,“感覺好點了嗎?”
模糊的視線裏,出現男人的俊臉,所有的不安通通都化成了心安,落在了心口裏。
想伸手抓-住白辰,發現自己的手臂根本沒力氣,嗓音沙啞的叫著他,“白、白辰……”
白辰察覺到她的動作,慌忙的握著她的手,又不敢太用力,怕弄傷了她。
“我在,我在……”
溫熱的淚水從眼角一簇簇的湧-出來,男人的臉在視線裏更加的模糊。
林初月用力的攥著白辰的手指頭,無聲的哭泣起來。
當她掉下來的那一刻,她真的好害怕她會永遠見不到白辰了。
林初月哭了一會兒,渾身疲憊,又哭著睡了過去。
白辰守在一旁,不曾離開過。
看她連在睡覺的時候都皺著眉頭,更加心疼。
——
上午,林源帶著孫豔,急匆匆的往醫院趕去。
最好在林初月醒來的時候見上她一麵,讓她好好的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在白辰的麵前胡說八道。
然而,等他們到了病房裏,卻發現病房裏住的是一個男人,林初月不見了,
尋來護士問了下,才知道,在今天淩晨的時候,有人將林初月從這家醫院轉移了。
有人將林初月轉移了?
林源好奇這個男人是誰,詢問護士,護士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隻是一個從外麵來的男人,看上去有錢有勢不好惹的模樣,帶了一批人進來,將人帶走了。
外麵來的男人?看上去有錢有勢的,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是誰?
放眼整個恒市,除了一個白辰,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可護士說的分明不是白辰,否則就直接說名字了。
林源更加困惑了,林初月是怎麼認識這樣的大人物的?
林源找不到人,又隻好帶著孫豔回去。
護士看了眼離去的林源跟孫豔,轉身朝著一個角落裏麵走去。
“我都按照您的吩咐說了。”
“他們沒有起疑?”
護士搖搖頭,徐元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這件事情不許泄露出去半分,知道嗎!”
護士見了錢,心裏直歡喜,連連點頭,“知道了。”
“去吧!”
徐元揮著手示意護士離開,轉而往外麵走去時,撥打了一通電話。
“你好,我要找嚴律師,麻煩您告訴他是因為林初月的事情。”
……
孫豔坐在車子上抱怨,“我都說不來了,你看是不是白跑一趟!”
林源沒吭聲,想著林初月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