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的邊角刮到梯子,站在頂端的林初月重心不穩,從梯子上摔下來。
林初月隻覺得身子一重,小腹疼的她整個人團縮成一圈,工作人員連忙上前去,“林初月,你沒事吧?”
羅珈聽到外麵傳來的動靜,丟下自己的東西看見林初月摔倒在地上。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爬梯子,還不快去叫救護車過來!”
羅珈撥開人群,慌急的上前去,“林初月,你怎麼樣?”
林初月疼得已經說不上話,隱隱約約的看見羅珈的著急的臉在自己的視線裏晃動著。
然後眼前一黑,徹底的昏過去。
其中的一個工作人員指著林初月的身子,“血,她的身上有血!”
羅珈更加的慌亂,不知道林初月是摔到了哪裏,怎麼會流血。
幾分鍾後,醫護人員趕到,訓練有素的將昏死過去的林初月抬上救護車,羅珈滿手的血,對醫護人員說了我是她朋友後,也跟著上了車子。
人來人往的大廳裏,所有的人都還反應不過來。
不過是從梯子上掉下來,居然流血暈倒了,這身子是得多虛弱啊。
羅珈極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立馬給嚴旭打電話過去。
“嚴旭,你快來醫院,林初月她出事了!”
嚴旭正在開會,聽見林初月出事,立馬暫停會議跑出去。
汪雅追了出來,“嚴律師,您要去哪兒?”
嚴旭已經跑了沒影。
汪雅的臉色難看至極,隱隱約約的從電話裏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救護車前腳趕到醫院,後腳嚴旭就到了醫院。
手術室門口,羅珈緊張的在門口走來走去的,時不時的往門口看過去。
見到嚴旭來了,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抓-住他的袖子,“都是我的錯!”
“醫生出來說過話了嗎?”
羅珈搖搖頭,眼眶裏隱約含了淚珠,嚴旭雖然擔心林初月的傷勢,可看到眼前羅珈自責的模樣,溫聲下來,“你也別太自責,你把事情跟我說說看。”
“林初月現在在我公司工作,我今天帶她去布置會展,我才離開了一會兒,誰知道居然有人讓她去爬梯子,經過的人不小心撞倒了梯子,然後林初月就摔倒了,都是我的錯。”羅珈越說,眼淚流的越多,“她身上流了血。”
嚴旭聽聞後,摔倒的話,頂多致使林初月的小-腿的舊傷複發,應該不會有其他問題。
可羅珈後麵又加上一句流了血,讓嚴旭的心又提了上來。
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你們是病人的誰?”
“我們是她的朋友!”
“病人現在流-產,流血不止,你們誰是AB型的血?”
嚴旭一把拽住醫生的手腕,“你說什麼,她流-產?”
“你們還不知道嗎?病人已經懷-孕有二十多天了,初期的胎兒本來就不穩定,還從高處摔下來,孩子肯定是沒了,現在要是沒血,連大人都快保不住了!”
“我是AB型的,我去獻血!”
“你先去跟護士檢查一下……”
“不用,我是她的舅舅,我的血能救她!”
嚴旭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給羅珈,隨後跟著醫生進入到手術室裏。
羅珈則是木訥的呆在原地,林初月居然流-產了。
都是因為她!
如果她不帶林初月去會展,她就不會爬梯子,更加不會流-產,一切都是她的錯。
——
沒多久,嚴旭臉色蒼白的從手術室裏出來。
羅珈已經哭紅了眼睛,“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真的不知道林初月懷-孕了!”
“我說了沒事,一切有我在!”嚴旭回過頭看向手術室,恐怕連她自己都還不知道吧。
林初月從手術室轉到普通病房時,仍舊陷入在昏迷中,臉色慘白的嚇人。
羅珈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她,喃喃自語,“林初月,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早知道我就不帶你過來了!”
嚴旭站在一旁,羅珈在不斷的自責自己,心裏也不舒服,“你先看著她,我替她去把住院手續辦了。”
說完,深吸一口氣往外麵走去。
大概是打了麻醉藥,感覺不到疼痛,林初月睡的很安靜。
過了幾秒鍾,羅珈的手機響了起來,怕吵醒林初月,慌忙拿到一邊接起電話。
“羅姐,你們在哪家醫院,我把林初月的東西都拿過來了!”
“你在醫院門口等著,我下去拿吧。”羅珈掛了電話,匆匆的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