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緊貼著自己的身子僵硬-起來,林初月抬起頭看向他,目光含-著水盈的光澤。
蒼白的唇角微微扯開,嘴角緩慢的上揚,“或者我再換一個問題,我跟張清,你會選擇誰?”
終於,她感覺到白辰的身子又狠狠的顫動了下,眼瞳劇烈的顫抖著,是無法言語的震驚。
白辰終是緩緩的鬆開她,“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他從未在林初月的麵前提起過張清,也不會讓任何人告訴她逆。
“你選擇她對不對?從一開始,你就是欺騙我的,對不對?”眼眶瞬間濕熱,終於忍不住的流下眼淚,“挺好的,你讓我從天堂跌落至地獄裏,從歡喜到疼痛,讓我徹徹底底的看清楚你是什麼樣子的,讓我知道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
真的挺好的,讓她清楚的體會到空歡喜到頭來是如何的痛苦。
謝謝你,贈我這一場空歡喜。
林初月流著淚,胸口裏的疼讓她的聲音沙啞,“白辰,我們離婚吧!”
他的猶豫,打破了林初月的最後一點希望。
白辰忽然酒意全醒,慌張的說道,“不對,我選擇的是你!”
掙紮間,摸-到她的手,光禿禿的手指令他動作一頓。
她竟然把戒指取下來了。
素淨的小-臉上皆是淚水,“離婚吧!”
奮力推開她,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入到公寓裏,將白辰關在門外。
白辰喝多了酒,被林初月這麼一推,靠在牆壁上。
怔忡的站著,直到好久後才反應過來。
用力的敲著門,“林初月,你開門!林初月!”
林初月靠著門板跌坐在地上,聽見外麵白辰的聲音,“不可能,我絕對不會離婚的!”
將臉埋在膝蓋裏麵,嗚咽的哭泣著,敲門聲越來越猛烈。
過了一會兒,聽見徐元的聲音,“總裁,我們回去吧!”
徐元無奈,從未見過白辰如此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還有那手上在滴血。
白辰抬起頭,陰霾的眼神如尖銳的刀刃向徐元嗖過去,看的徐元渾身冒汗。
“總……”
他剛叫出一個字,隨即被男人冰冷的眼神震得閉上嘴巴。
白辰的手在流血,從手背上慢慢的往下滴落,腥紅色的特意一滴一滴順著指尖滴落在地上,凝聚成一灘血水。
他安靜的靠在門板上,閉著眼睛大喘著呼吸,精疲力盡,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
這是得多疼啊!
徐元心疼的在一旁看著。
林初月哭了一會兒,從地上起身,想拿自己的手機,發現手機掉落在外麵。
她拿起家裏的座機,給嚴旭打電話過去。
此時的嚴旭正在法庭上打官司,電話是由汪雅接的。
汪雅看後,是從嚴旭家裏打來的電話,想也不想的按了靜音。
電話自動斷了之後,把未接來電從手機中刪除。
繼而,繼續抬頭看著法庭上的嚴旭。
林初月隻打了一回,便回了房間,想必他現在這會兒正在工作。
林初月一-夜未睡,從天黑逐漸的等到天亮。
看著時間差不多,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拿著包準備出門時,聽見外麵的聲音,“總裁,我們回去吧,都在這裏等一晚上了!”
林初月僵硬住身形,眼睛又起了一層水霧,拿手遮掩著臉頰。
這一天,白辰沒有離去,林初月亦是沒有出門。
林初月給田藝打電話過去,讓她幫自己請假,隨後給嚴旭再次打電話過去。
“有什麼事情嗎?”
曲起的十指慢慢的扣緊,深吸一口氣,硬是壓下聲音裏的異樣,“你說我跟白辰離婚的幾率有多大?”
嚴旭心裏一沉,“我明天回來!”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怎麼突然提起離婚的事情來了。
掛斷電話,隨後讓汪雅改機,提前回去。
汪雅表示莫名其妙,卻又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
公司內,田藝到林初月工作的地方,不知道該找誰說請假的事情。
往門裏麵偷瞄了一會兒,應凱剛好從茶水室裏倒水過來,“你偷看什麼呢!”
田藝跟應凱認識已久,“你來的正好,林初月生病了,你幫她請兩天假!”
“生病了?”
應凱提高聲音驚呼一聲,惹來田藝詫異的目光,他又壓低了聲音,關心的問道,“病的嚴重嗎?”
“還好啦,就一點小感冒!”田藝也是隨意找的借口,敷衍的說道。
應凱還想再問,田藝已經揮著手離開了。
今天早上,他在小區門口等不到林初月的身影,打了個電話給她,卻是一個男人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