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高壓工作,再加上那天晚上的應酬,過度的飲酒,惹得他胃不舒服。
原本以為是普通的程度,一直強忍著胃部的絞痛,一直回到公寓,突然吐血了。
徐元一看不對勁,連忙將人送到了醫院去搶救。
幸虧搶救的算及時,總算是沒事了逆。
白辰昏迷之前,叮囑過徐元不可以告訴他的家人,也包括林初月。
徐元隻好替他瞞著,有什麼事情,就推說白辰出差去了。
白辰在醫院裏休養了兩天,恢複了些體力。
胃病是需要長期療養,不在一朝一夕。
今天早上,徐元過來給他送早餐,他見徐元在自己麵前極其不自然的模樣,心有懷疑。
冰冷的臉色一擺出來,徐元不敢再瞞著他,立即將嚴旭親自送過來的離婚協議書給了白辰看。
白辰氣的臉色鐵青,拔了手背上的針頭,掀開被子不顧徐元的勸阻。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準備衣服去!”
徐元哀歎一聲,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局麵,一早就去他的公寓把他的衣服拿了過來。
白辰換上衣服,匆匆的往公司趕過去,才有了大家看到的驚天動地的一幕。
她居然真的讓人送離婚協議書過來,當他看到女方那一欄上的簽名時,氣的胃部又狠狠的絞痛起來。
很好,她總是知道傷自己最深處的是哪裏。
林初月吐過之後,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掉衣服上的灰塵。
語氣不冷不熱,“你看到了就好,快點簽字吧!”
白辰冷喝一聲,怒目看向她,“離婚,你這輩子都別想!”
那份離婚協議書,早在他看到她的簽名時,就已經被他撕碎了。
“……”
林初月定定的看著他,心裏一片慘痛,過了好久,輕聲吐出一句,“何必呢!”
白辰的臉色又鐵青了幾分,拽著林初月的手上車,林初月亦是沒有掙紮。
白辰這回開車明顯的把速度放慢,隻不過依舊往前開去。
“這是要去哪兒?我要回去!”林初月急急忙忙的開口問道,道路越來越偏僻。
駕駛座上的男人不開口,繼續往前麵開去。
恒市是一座靠海的城市,從市區到海邊隻需要兩個小時。
而白辰,剛好是把車子停在海邊。
林初月坐在車上不願下去,白辰開了車門,“你是要我抱你下來?”
語氣中透著不耐煩,林初月一下子沒了言語,不甘不願的動作慢吞吞的下了車子。
白辰順勢牽住她的手,她掙了掙,沒能掙脫開。
低頭,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眼睛起了一層氤氳。
他的掌心溫暖幹燥,舒適的讓人舍不得鬆開。
她在心中暗暗的警告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下次絕對不會了。
白辰握著她的手,踩在綿-軟的沙子上。
沙子是濕的,平坦的沙麵一腳踩下去留下一個沙坑,黃色的沙子黏在鞋麵上。
望著越來越靠近海邊,甚至他的一隻腳已經踩進海水裏。
林初月掙了掙,“你究竟要做什麼!”
“你不是要離婚麼,林初月,如果你舍得我死的話,那我們就離婚!”白辰回過頭,虛弱的眉眼間盡是狠厲。
鬆開林初月的手,自己往海裏走去,海水一層一層的拍著浪撲打上來,沾濕-了男人的西褲。
海水逐漸的往上攀升,從腳踝到膝蓋,而他卻不曾停止過自己的步伐。
眼眶瞬間濕熱起來,男人的背影越來越模糊,他這分明是在用死來逼她。
渾身沒了力氣,跌坐在地上。
冰冷的海水侵襲著她的腳踝,刺骨的涼意讓她打了個冷顫,而男人卻一步一步的往海水裏麵走去。
“白辰,你又不愛我,何必做戲呢!”林初月朝著他的背影大吼,淚水倏地湧落出來。
白辰聽聞林初月的話,氣憤的猛地轉過頭來,“你不是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做戲!”
胃部的疼痛越來越厲害,他繃著一張臉,幾乎快要被林初月氣死。
他對她掏心掏肺的,她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什麼叫做戲,虧她也說得出這個詞。
回過頭,那女人跌坐在地上,哭的狼狽,白辰看的心軟,想要過去一把將她圈進懷裏哄她不要哭了。
可是這樣情況下的林初月,需要有人狠狠的逼她一番,這樣她才還能看清楚他的感情。
“林初月,選擇權在你的手上,是生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