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胃出-血這件事情,就他本人跟徐元知道。
“病人動過手術,本來就不能受涼,現在又發了高燒,真不知道你這個妻子是怎麼當的!”醫生搖著頭,嘖嘖,“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隻顧著自己日子過得舒坦!”
林初月漲紅著臉聽著醫生的訓斥,“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醫生見林初月的態度中肯,叮囑了幾句後離開。
病床-上,白辰仍舊在睡覺,林初月詢問徐元,“他什麼時候動手術的?”
徐元不得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敘說了一遍,林初月滿臉痛心的看著床-上的男人鼷。
徐元說,“夫人,總裁真的很在意您的感受的。”
林初月看向他,坐在床邊上,“他昨晚醒過嗎?”
“沒有!”徐元立即搖頭,“總裁發燒的厲害,一晚上都在叫您的名字。”
林初月伸手摸著他的額頭,還是有點燙。
“你去公司吧,這裏有我來照顧他。”林初月擠了一條濕毛巾敷在白辰的額頭上。
“好,我下午再過來!”徐元說完,退出了病房。
白辰在發燒,一直到中午才退燒下來。
人醒過來,卻是在下午。
林初月守在病床前,無事可做,雙手撐在床-上,一手托著下巴,打著嗬欠。
煽動眼睫,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溢出來,困得厲害,又不敢睡覺。
白辰無意識的動著手指,緩緩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裏出現林初月的側臉。
金色的光輝鍍在林初月的半張側臉上,明亮的側顏刺眼的他睜不開眼,刹那間恍惚起來,不確定眼前的林初月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應該是幻覺吧。
自嘲的闔上眼簾,她躲自己還來不及,怎麼會主動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身體很累,閉上眼後,大腦裏浮現出的依舊是林初月的那張側臉,說不出的明媚好看。
林初月剛好打開手機,田藝的電話打了進來。
田藝問她人在哪裏,旁敲側擊的問她是不是去白辰那裏了,林初月也沒回避,老實的承認了。
又軟又棉的清脆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裏,不是幻覺卻更似幻覺。
林初月握著手機,另外一隻手撫摸上白辰的手背,指腹下的肌膚凹凸不平,她低下頭看到白辰手背上的傷疤,在慢慢的結痂。
手背上的這個傷疤應該是那天晚上留下來的,林初月一邊心疼的摩挲著他的手背,一邊跟田藝講電話,“你幫我請個假吧,我今天去不了公司了。”
田藝好奇的問,“怎麼了?”
“他生病了,我想留下來照顧他。”
她說的是她想,而不是她必須或者是她得留下來照顧他。
“現在你也不用我請假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了,誰敢炒你的魷魚,除非是不想幹了!”
林初月茫然的嗯了一聲,感覺到手背上突然被覆上一個力道,聽見白辰的聲音在耳邊虛弱的說,“口渴了!”
確定眼前的人是真人後,白辰無疑是驚喜的。
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反手扣上林初月的手,將其牢牢地握在手心裏。
林初月回過頭瞟了一眼白辰,對著田藝說,“我先掛了。”
收回手機,欣喜的看著白辰,“口渴了?我去給你倒水!”
她站起身,發現他的手仍舊抓-住自己的,像那天晚上一樣。
“白辰,你先鬆開我,你不是口渴了嗎?”林初月輕聲的說,“你不鬆開我,我怎麼給你倒水。”
不管林初月怎麼說,白辰就是不鬆手,握住林初月的力道不減半分。
“白辰,我不會走的。”林初月無奈的說道,回握住他的手。
白辰聽到走這個字,眉頭皺的緊緊地,發狠的說道,“你敢走一個試試!”
與此同時,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林初月無奈的看著他。
過了許久,巡查的護士過來,林初月隻好讓護士幫忙自己倒水。
“謝謝!”林初月道了聲謝。
“你們夫妻倆好甜蜜啊,手還一直牽著呢!”倒水的護士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剛從學校裏出來的,涉世未深。
林初月的臉一紅,一直到護士離開後。
林初月看向白辰,正好撞進白辰的眼睛裏,他在笑,眼底裏盡是細碎的笑意,染上眉梢。
林初月用力的從他的手掌心中掙了掙,無奈的說,“你不是要喝水麼!”
白辰哼了一聲,才鬆開她的手,“扶我坐起來!”
林初月扶著他坐起來,拿枕頭墊在他的背後,將水杯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