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路羽的辯護律師溝通過的言辭有很多不相符合的地方,被嚴旭指證路羽在法庭上撒謊。
路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目光顫抖的往對麵的白辰看過去。
白辰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這一場官司,贏了的人是他。
嚴旭每往下說一點,指出案件中的重重疑點,“我想質問被告人,請問既然禮物那麼重要,您為什麼會忘記掉呢?越重要的東西不是應該記得越清楚麼!”
這種糊塗的事情,路羽怎麼可能會犯。
唯一的可能性是,不是她不小心忘記了,而是她刻意忘掉。
路羽擰著眉頭,“可能是當時出門匆忙,不小心給忘了!”
她表麵上鎮定的說道,其實心裏麵已經亂成了一片。
“當然忘掉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請問你認識這個男人嗎?”嚴旭點開電腦裏的一張圖片,投影儀上出現一張男人的麵容。
謀殺一個人,除了有充足的證據外,還得要有殺人動機。
前麵的將證據都已經補充齊全了,接下來就剩下殺人動機。
路羽的殺人動機很簡單,跟照片上的男人有關係。
路羽看到那一張照片,眼皮子狠狠的跳了下,她下意識的否認,“不認識!”
嚴旭似乎早已猜到路羽的回答,不慌不亂的放出第二張照片,“那麼請問,既然你們不認識,為何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可能是以前認識的吧,我記不清了……”
緊接著嚴旭又放出後麵的幾張照片,是路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上兩人行為舉止親密,不光是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這個地方還是在路羽的公寓。
這些照片鐵錚錚的擺在眼前,路羽想否認也否認不掉,“他是……”
路羽的丈夫去世多年,路羽重新再找男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是這個男人出現的時間不對,後麵的幾張照片是路羽年輕時期的照片,大概是在她嫁給唐康之前的。
路羽死死的咬著下唇,所有的解釋在這一刻都變得蒼白無力,如果她跟這個男人相識在唐康之前,那麼就有了一個殺人動機。
嚴旭說,“據我所知,你在嫁給唐康之前,曾經跟照片中的這位男人結過婚,並且在與唐康結婚後,都還一直保持著聯係。唐康察覺你們的關係不一般,於是你就想了個栽贓嫁禍的事情。”
“我反對!對方律師這是在惡意控訴!”
“反對無效。”
嚴旭緊接著說,“當時,您的女兒唐印心跟我的當事人的關係親密,唐印心經常開我當事人的車子,於是你想了一個能謀殺掉唐康並且不引人注意的辦法,趁著唐印心將我當事人的車子開去保養時,將車子的刹車隔斷,然後刻意不往車內加油,讓唐康開我當事人的車子離開,最終在路上發生車禍,並且死亡!”
嚴旭將過去的事情說的七七八八,路羽抿著唇,像是在隱忍。
她的辯護律師站起來,向嚴旭要求證據。
想要證據而已,嚴旭拿出三份文件遞交給法官,“第一份文件,是唐印心與唐康的親子鑒定,兩人的血緣相似度為零,第二份文件,是唐印心與照片上該男子的照片,證明這兩人是父女關係,而最後一份則是唐康的遺囑,請大家自己看。”
投影儀上公布出來的是唐康在臨死之前寫下的一份遺囑,遺囑上明確的表明他已經得知唐印心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要求將原來的遺囑改掉,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轉給自己的侄子。
這些鐵證,讓路羽無力辨別。
而坐在觀眾席上的唐印心也是震驚到瞠圓眼珠子,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不是爸的女兒,而是她養的那個小白臉的人。
當遺囑出來的那一刻,瞬間感覺周圍所有人不屑的目光都往她這邊看過來,羞恥感從心底裏湧上來。
什麼破玩意,她才不相信呢!
她是唐家的女兒,才不是那個肮髒不堪,要女人養活的男人的女兒!
做了三十幾年的千金大小姐,現在卻被人當眾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偏偏卻被一旁的尹亦筠抑製著,不能發作出來。
男人陰狠的在她的耳邊說道,“給我老實的坐著,別給我丟人!”
丟人,嗬嗬!
唐印心嘲諷的笑起來,已經沒有什麼比她現在更加丟人的了。
十年前的案件,已經很難複原,路羽因謀殺唐康證據確鑿被判無期徒刑,並且剝奪終身政治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