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我去稟報一下。”門肆搖著腦袋正欲關門,未了他又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大哥您就告訴殷爺說雲重山的獵戶兄弟求見。”
孫大富後來又去找過殷廣宏,他拉著殷廣宏去了酒樓,說是不應該不視抬舉收了殷廣宏一塊碎銀,所以請酒謝罪。
殷廣宏這個人自持自己很牛逼,孫大富低三下四地來請,他自然是擺著譜就去了。
但是他並不知道孫大富沒憋什麼好屁。
兩個人酒過三巡,孫大富就開始忽悠殷廣宏。
“殷爺,我覺得想要搞自林芙蓉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殷廣宏打了一個酒嗝,“這主意不是你出的嗎,怎麼又不簡單了?”
“是這樣的。”孫大富湊到殷廣宏麵前吧叭吧叭說了一通,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如果隨便找一個人去爬牆,事後這個人要是到外麵說是受人指使,那殷家的行為等同於是諂害人家林芙蓉。
再者,如果找的這個人沒有把事辦好,例如還沒開始爬就被林芙蓉家的狗給咬死了,那麼這就成了一條人命官司。
“殷爺,我覺得最適合辦這事的人就是您了,您看您英武神明,別說那狗了,就是熊您也不放在眼裏。”
“而且我還覺得那獵戶是用一錠黃金下的聘,如果你找一個窮光蛋去爬牆,村民誰會信。那林芙蓉又不是傻子,會放著獵戶這個有錢人偷一個窮光蛋的漢子?”
“她偷隻會偷像您這樣有身份的人!”
這句話倒是讓殷廣宏十分受用,他剔著牙問孫大富,“你說那林芙蓉會不會看上我?”
孫大富是誰呀,那可是人精,他聽殷廣宏這麼說又聯想到殷廣宏今天的反常,馬上就知道殷廣宏回村大概是瞅上了林芙蓉。
這殷廣宏的為人,他是清楚的,他比他還要好色。
而且他還專貪那些小媳婦的色。
這林芙蓉初為人婦,正是花開最豔的時候,這隻貓那能放過這種偷腥的機會。
看來他過來忽悠是正好忽悠到點子上了。
“爺,您是誰呀,您可是這雞鳴鎮的殷爺,我都說了這整個雞鳴鎮誰有您英武神明?”
殷廣宏一聽是心中大喜,又灌了兩杯黃湯後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於是他大手一揮決定自己親自去爬牆。
到了第二天正午,他酒醒了後又開始愁,他該怎麼去爬那獵戶家的牆。
這林芙蓉他是想得到手的,而不是光去爬爬。
再說他才不在乎搞不搞臭林芙蓉的名聲,隻要搞到人,其它都不重要。
正愁著,突然聽到開門的夥計來稟報,說雲重山的獵戶兄弟來見。
雲重山的獵戶兄弟?那不就是一拳能打死熊的獵戶嗎?他怎麼來了,難道他打他媳婦主意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殷廣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殷廣宏。
好在他還鎮定,他問門肆,“他長壯不壯?”
“不壯,小個子,長得眉清目秀的,根本不像是一個獵戶。”
眉清目秀?
殷廣宏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大門的方向大叫,“快讓她進來,快讓她進來。”
那看門說是進去通報,但轉身就把大門給關了。
溫藍站在原地等了兩秒,想著這殷家門前人來人往的,她像個傻子似地站著不像那麼回事。
於是她下了台階想到殷家門外的大樹下一邊乘涼一邊等著屋裏的人出來。
還沒等她走到大樹下,從樹後突然出來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著溫藍身後來到集市的玄月。
玄月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跟來,也許是林家丫頭早上出門時可憐模樣讓他起了憐憫之心,也許是他對昨天晚上自己對林家丫頭過於冷淡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