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溫藍放下碗,瞬間就滿血複活。
她跑到院子裏叉著腰喊青峰,“小哥,小哥。”
青峰從屋裏走了出來。
“什麼事?”大清早的就鬼叫。
“你們回去要在路上走幾天?”
“兩天。”
“需要準備一些幹糧嗎,我是說烙些餅醬點肉幹什麼的。”
“當然需要。”
“那還要不要帶點我親手製作的肉醬?”溫藍說這話時活潑地挑動起她俊秀的眉毛,一副超市裏推銷大媽的嘴臉。
“好吃嗎?”
“當然好吃,我特意為你們家爺做的,密製配方唯一無二。”
“那我要嚐嚐。”青峰跳下台階往溫藍這邊走來。
“青峰。”屋裏,玄月喊住了青峰。
“什麼事,爺?”
“進來給我上藥。”
“哦,好。”青峰隻好往回走。
溫藍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朝屋裏喊道,“小哥,我先用罐子幫你裝好,你帶到路上給你家爺吃。”
說完,她哼著小曲到了廚房,給兩位爺做早飯。
這一天十分的太平,溫藍除了做好飯在院子裏喊青峰出來端飯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院子裏。
她在房間加緊地製作鬥蓬。
這一天,玄月也沒有出院子,他躺在屋裏的躲椅上,抱著暖爐烤著炭火閉目養神。
青峰以為他傷口還在疼,傍晚的時候忍不住問,“爺,您的傷勢行不行,要不我們待兩天再走?”
“無礙,明天一早就出發。”
“那,要林芙蓉準備早飯嗎?”
“不用。”
“我們就這樣走了,那要不要我現在過去跟她打聲招呼?”
“不用。”
青峰揉揉腦袋,心想這兩個多月來爺跟這村姑就這樣相處呀,還真是悶得慌。
不過,那村姑倒是守本份,一天三頓飯外加洗衣服,一樣都沒有落下。
鬥蓬終於在淩晨趕製出來,溫藍揉了揉發紅的眼睛,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十分滿意地抖了抖自己精心製作的這件鬥蓬。
“我的設計林芙蓉的手藝,這以後開個裁縫鋪也不愁沒生意。”
溫藍把鬥蓬鋪在桌上,欣賞了一會兒突然想到那怡小姐的心意還沒有縫上,她連忙拿出來在右襟的內襯處尋了一個地方。
也不知是溫藍太困了,還是太累了,第一針上去她就紮到了手。
“真倒黴。”她甩了甩手繼續縫。
手指一用力,那指尖的血就染到了那塊繡帕上,好巧不巧地隻好滴到了怡這個字上。
完蛋了,這可怎麼辦。
溫藍連忙拆下來想去洗。
這一著急,她手一用勁那塊繡帕就掉進了她身邊的火盆裏。
煙飛灰滅。
溫藍直接崩潰,這可是那怡小姐留給獵戶的定情信物,她原以為隻要那獵戶看到她精心縫上去的字,自然會念得她的一絲好來。
現在好了,啥都沒有了。
溫藍有些想哭。
默哀三秒後,她決定寫封信跟獵戶說明一下情況。
於是她剪了一塊白布,用竹簽沾著靛藍寫了一封勸慰信,信的大概內容是讓獵戶不要逃避要敢愛敢恨。
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
“人家怡小姐都把情意繡到了鬥蓬裏,你一個男人居然躲到這裏三年不見她,真是大豬蹄子。”溫藍一邊縫一邊叨念。
不過,她也隻能幫他到這裏了。
以後,他追沒追到真愛就靠他自己了。
做完這些,溫藍是真的困了,她頭歪趴在桌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溫藍突然就聽到狗吠聲,她爬起來就聽到青峰在問,“爺,鐵大統領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