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黑衣使者的隨從。”他說,“我剛才這麼說隻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你這個人可不可靠,沒想到你還算是誠實。”
“謝謝大爺明察秋毫。”
“不用拍馬屁,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就是黑衣使者。”
啥?
溫藍朝後連退了三步。
我去,這是個什麼情況?
他是黑衣使者?他不是接頭人嗎?
這人說話怎麼跟她一樣,淨扯蛋。
“這位爺,你是不是專程在糊弄我的?你剛才不是說你是接頭人嗎,怎麼又變成了黑衣使者?”
“我說了,我剛才這麼說隻是想要試探你,你通過試探了。”
“不是,爺,你要試探也不用自爆身份呀?”這使者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你覺得我不妥?”
“十分不妥。”
“那麼,你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覺得如果你是黑衣使者你會怎麼做?”
“……這個?”
“殺了對方?”付青竹把手上的長劍橫到了溫藍麵前。
溫藍臉上的笑都開始抽了,她擺手否定,“不好,不好!”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拉她入夥,讓她成為自己人。”溫藍把付青竹手上的劍推遠了一些,這東西擺在麵前真嚇人。
付青竹聽完故裝認可狀,“嗯,你這個提議非常不錯,我此次出來執行任務也沒想到要殺人,現說這青天白日的也不適合殺人。”
“爺說的太對了,殺人終歸不好。”
“那好吧,我就雇傭你當我的隨從。”付青竹說完從自己腰間摸出一個錢袋甩給了溫藍,“這是我雇你的傭金,好好做事,事成之後還有重賞。”
溫藍接過錢袋打開一眼,裏麵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不會吧,命保住了還有錢拿,這南朝掙錢也太容易了吧。
隻是不知這錢有命掙有沒有命花。
“爺,這給您當隨從都要幹些什麼?”溫藍收好錢小心地問付青竹。
“暫時先幫我訂家客棧。”
“就這些?”
“那你還會幹什麼?”
“啊,我就會這,就會這。”溫藍閉了嘴,然後牽著鐵大統領領著付青竹去找客棧。
溫藍對綿洲城是人生地不熟,她在街上轉了好幾圈最後才找到一家像樣的客棧。
對此,溫藍身後的付青竹並沒有說什麼,這讓溫藍微有些安心。
這爺要比獵戶好伺候,放在以前要是獵戶,他肯定早就不耐煩了,不是冷冷地盯著她就是譏諷地朝她笑。
都是主子,人跟人的區別還不是一般的大。
溫藍到櫃台要了兩間房,一間上房給付青竹住,一間下房給她自己住。
上房是雅室,床鋪整潔家俱齊全,下房是鴿子籠,除了一張床啥都沒有,不過好在下房可以帶狗進去。
溫藍安頓了鐵大統領,給它喂了水與吃食,吩咐它看著行李,這才上樓去照顧新主人。
“爺,您要吃飯嗎?”她站在門口問付青竹。
付青竹正把窗戶推開一條縫在觀察大街上的情況,聽見溫藍這麼問,輕輕地朝她招了一下手,讓她過來。
溫藍隻好過去。
“你看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付青竹指著街上一群穿青衣長袍的人問溫藍。
溫藍瞅了一眼,回答道,“好像是一群道士。”
“青雲觀的人。”
“哦。”溫藍敷衍著,她對站在窗戶邊認大街上的人沒有多大的興趣。
但付青竹卻並沒有停止問,他又指著另外一群人,“你看那群人,知不知道她們是做什麼的?”
溫藍眯著眼望去,在街道對麵有一群穿著雪白衣衫的女子從對街一家客棧走出來,她們與那群道士對看了一眼,誰也不理誰但兩隊人馬都朝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