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架往前走,待她騎著馬與雲霓所在平行時,猛地抽出一鞭子,鞭梢打過好幾個路人的臉最後抽到雲霓臉上。
雲霓下意識就捂住臉大叫一聲,跟著便怒聲反問:“你憑什麼打我?”
紅衣女子冷笑,“你剛才那是什麼眼神,本……我抽你還冤枉你了不成?”
雲霓一貫地高高在上誰都不能惹,當下轉向樂輕悠所在的方向:“把那賤奴借我用用”,又對那紅衣女子道:“便你是皇家,也不能如此作踐人。”
“倒是個有骨氣的”,紅衣女子笑了笑,揮揮手,後麵便過來兩個手持金槍的侍衛,“此女對郡主不敬,送去府牢裏長長記性。”
心情正不好,偏湊出來這麼個搔首弄姿的賤皮子,不給她點教訓瞧瞧豈不墮了自己的名頭?
眨眼之間,雲霓就被那兩個侍衛給拖了下去,兩邊的路人噤如寒蟬,沒有一個敢抬頭說句話。
紅衣女子這才揮手,在前麵率領著郡主車駕走了。
車駕一走遠,兩邊的路人才搖著頭嗡嗡地四下散開。
雲霞不喜歡雲霓是真的,但更擔心回去後被父親責怪,此時也顧不得臉上疼痛,著急地對樂輕悠道:“表妹,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好歹這位表妹有一個受皇帝器重的舅舅,還有三個即將為官的哥哥,說話總比她有分量。
樂輕悠還未開口,蔣宜深已道:“此事不用輕輕插手,那位姑娘並未犯什麼過錯,姑娘待那些侍衛走後,去接令妹即刻。”
“沒事?”樂輕悠看向蔣宜深。
蔣宜深笑道:“沒事,這京城被明珠郡主送到府牢的人沒有十個也有五個了,劉大人還真能給這些人治個莫須有的罪名不成?”
雲霞稍稍心安,“可是我回去怎麼說呀?霓兒她好好的什麼都沒做卻被郡主的婢女命人給抓了,父親和大娘肯定不會信的。”
“姑娘倒不必為難”,蔣宜深說道,“京城人盡知明珠郡主不喜比她容貌更盛的女子,恐怕是今天令妹裝扮得太過漂亮,惹著那位郡主了。”
雲霞點點頭,隻覺這男子平平常常的語調中全是安撫的力量,還未來得及道謝,就聽他又道:“輕輕,想回家還是去大昭寺?”
抬頭看到他對表妹全然的關心之態,雲霞忙告誡自己:別想太多,他隻是看在表妹的麵子上安慰你。
樂輕悠倒是不為雲霓擔心什麼的,隻是也不好意思還在此刻去看人參花,“我先陪表姐回家去。下次蔣大哥不當值時我們再一起去看人參花。”
蔣宜深好笑:“隻怕不過兩日你又得跟著你哥哥們回鄉祭祖了,且回吧,日後你肯定要長居京城,有的是機會。”
雲霞忙不好意思道:“輕輕去吧,我一人回家便可。”
樂輕悠到底是跟著雲霞一起去了雲家,雲詔聽到這個消息,馬上讓管家置備了二百兩銀子一根百年參做表禮,正要帶著管家和家裏的護衛出門時,盧氏扶著丫鬟流著淚來到了前院。
盧氏二話不說先來到雲霞跟前啪啪甩給她兩個耳光,樂輕悠就在雲霞後麵一步站著,見她打了雲霞又衝自己來,忙往後退了兩步。
第二次突兀被打的雲霞才堪堪回過神來,她看看一屋子一院子的下人,捂住臉就哭著跑向後院。
雲詔兩步返回來,扭住盧氏的胳膊就把她往旁邊一推,“你想做什麼?”
“霓兒被帶到大牢裏去了”,盧氏握拳按著胸口,滿臉是淚,滿眼是恨,“我千嬌百養的女兒半點委屈都沒受過,今天就因為這兩個,被帶到大牢裏去了,老爺還問我想做什麼?我不怕告訴你,我恨不得把她們也都扔到大牢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