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峻卻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那個就是妹妹的大頭人畫像可愛。
“這是怎麼畫的?跟梁老學畫這麼長時間就學成了這樣?”樂峻嚴肅地質問著,眼中卻全是笑意,一頁又一頁地往後翻看,看到妹妹小人和方宴小人在山裏做竹筏時,他又忍不住笑著問道:“這是我們在陳夫子那讀書沒多久,小宴逃課那一次?”
樂輕悠點頭,問道:“二哥,好看嗎?”
樂峻還是帶笑地看著,聞言卻是道:“好不好看不好說,但是挺好玩的,隻是啊輕輕,你好歹是跟著周朝大師學畫的,隻畫出這樣的畫可不行。”
方宴聽了不滿意了,“二哥,輕輕還說送你一套,你如果不喜歡,就給我吧。”
樂峻:“……”
一直在旁看著的葉裁裳忙笑道:“我看著卻很是喜歡,三弟要不讓輕輕再多給你印一套。”
樂輕悠忍不住看向方宴笑了笑,二哥現在也是有媳婦幫忙的人了,她又拉住方宴的手,咱們不和他們計較。
方宴臉上這才露出愉悅的笑意。
……
及至三月中旬,方宴和樂輕悠定親的前三步,納彩、問名、納吉都已經完成了,與此同時,納征時的聘禮,也在方宴的親自跟進下,光海和燁一的親自操辦下整理齊全了。
方宴幾乎把外祖母留給他的所有好東西都從他以前的院子裏起了出來,再加上這些年經營的鋪子、莊子出產等,還沒怎麼準備,就已經有了一百三十六抬聘禮。
還是考慮到輕輕那邊要準備相當的聘禮,方宴才在光海和燁一的建議下,把這一百三十六抬聘禮,壓縮到一百一十八抬。
聘禮備好之後,他就到樂府跟樂峻說了正式提親之事。
樂峻也難為了方宴這麼久,此時便也不好再拖,畢竟方宴上任的日期還在那兒擱著,他若再像前麵納彩時找諸多借口,妹妹跟他翻臉就不好了。
“之前輕輕及笄時,大哥那邊有公事拖住了,這次你們定親,他肯定要來的”,樂峻想了想說道,“三天後,三月十八,既是黃道吉日,大哥趕來也時間充裕,你便三月十八帶著聘禮來納征如何。”
方宴自然隻能說好。
納征之日定下來,樂峻就讓下人給小舅舅和雲舅舅那裏送了消息過去,其他人不說,輕輕納征之日,兩個舅舅肯定得來的。
而方宴這邊就很簡單了,大長公主人走茶涼,到現在還念著幾分大長公主情分,會對他照顧一二的就是曾近因平定西北有功而被封為定國公的韓家。
韓家老太爺當初是受不少大長公主的提拔和幫助,去世前留了遺言,要韓家如今的當家老爺必須好好照顧大長公主唯一的後輩。
隻是到底曾經直接受恩惠的人都不在了,定國公再有心,也隻是在方宴當年不見時派出一批人找尋,後來方宴回來,他在朝上幫著說過幾句話。
於是,為了不顯得送聘禮時太冷清,方宴還是給定國公韓家寫了份帖子送去。
至於那些同樣是皇家遠親的這個郡王那個縣主的,方宴根本想都沒想請他們一起去樂家送聘禮。
隻會錦上添花湊熱鬧的親戚,真沒必要請。
樂峻這邊把信送去瀘州的第二天傍晚,樂巍就一身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他隻帶著兩個隨從,捎了一個給妹妹帶的大箱子,可謂十分地輕裝簡行。
鬱嫻兒沒來,樂輕悠和樂峻都沒問,葉裁裳卻是隻有之前在各家的宴會上跟鬱嫻兒見過的幾麵,並不知道她婚後這樣那樣的事,便好奇地問了句:“大嫂沒來嗎?”
樂巍說道:“紹兒吃壞了肚子,她在家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