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悠說道,“這兩日我也沒事了,你可以回去。”

“我就是來伺候小姐出嫁的,哪能半途就走?家裏有個沈家的老家人,是夫君的奶娘,她對我們就跟親的一般,照顧得很是細心,有她看顧著,我很放心。”

樂輕悠看著她笑道:“嫁了人說話和不嫁人時就是不一樣。你不是有了個兒子嗎?以後有機會帶他來家裏玩。”

春和道:“那孩子生長在南邊的小縣城,特別調皮,每日裏不是遊水就是捉鳥,恐怕會衝撞了小姐。”

正說著,春卷來了,還帶著她家的雙胞胎女兒,她和夜與成親三四年,到現在隻是這兩個孩子,兩口子也都不著急。

照夜與的說法,他都不記得自家姓什麼,生不生兒子也不打緊,以後有兒子當然高興,沒兒子日子更紅火。

樂輕悠聽了春卷的轉述,感覺夜與就是到現代,也是屬於好男人那一波的。

對於兩個可以說是跟她一起長大的丫鬟都能有個好歸宿,樂輕悠是發自心底的高興。

一下午就在三人的笑談中度過。

又過三日,是方宴請媒人擇好的另一個親迎吉日,上次被中斷的婚禮終於在這個晴朗的日子完成。

從頭到尾都很順利,大哥,二哥、二嫂,各自說了些叮囑的話,就讓方宴把樂輕悠帶走了。

樂輕悠的三個侄子和小侄女樂紗是要送她出門的,這段日子以來,慶遠、慶陽還有表哥家的幾個孩子都和他們玩熟了,見他們上了運送嫁妝的車,一個個也跟了過去。

光海和燁一在旁邊跟著,等一到方府,便每個孩子給了一個大紅封,然後讓小廝、丫鬟去把他們抱下來。

樂家這邊的賓客中,許多也是認識方宴的,這時也都跟了過來,劈劈啪啪的鞭炮聲響過之後,處處掛紅的方府熱鬧起來。

方宴雖然沒有兄弟幫著擋酒,但伴郎團中那些跟他一起鬥過雞的紈絝們卻不是蓋的,一人便能喝倒一大片。

方宴也隻是敬了小舅等長輩幾杯酒。

席間,宮裏又有賀禮送來,熱熱鬧鬧的,一直到月亮升起,宴席才散。

方宴卻早就去了新房,樂輕悠正半點不認生地把她帶來的衣服、薄被等常用東西往拔步床的櫃子裏裝。

蓋頭在一開始到新房時就揭了,繁複的嫁衣也被換了下來,樂輕悠這時穿的是另一套正紅色衣裙。

方宴帶著一身酒氣,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把衣服往床上一放就去給他倒解酒茶,真是覺得無限滿足。

一伸手,把她拉到懷裏,翻身壓到床上,就從白皙如玉的精致耳朵吻了起來。

聽到裏麵的動靜,良辰連忙示意了眾人一眼,墊後出去,無聲地把房門關上。

被按著吻了好一會兒,樂輕悠才想起把方宴推開,喘熄道:“屋裏還有人,而且”,嫌棄地看他一眼,“你身上太臭了,先去洗洗。”

方宴看著她已經被解開一半的衣扣,再次把她按到爪下堵著嘴唇親了一會兒,才惡狠狠道:“你等著。”

樂輕悠忍笑點頭,隻是下一刻就被他懸空抱了起來。

“跟我一起去洗”,方宴抱著人還在懷裏顛了顛,繞過床左邊的一座屏風,就進去了當初為了方便專門讓人在側邊擴建的溫泉池。

溫泉池不大,但比起小小的浴桶,還是寬敞多了。

樂輕悠被方宴拉著在裏麵胡鬧到半夜,才力氣不支地要求回去睡覺。

累得太狠,日上三竿,樂輕悠從黑甜的夢鄉中醒來,剛一有動作,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醒了?”

看到咫尺那片胸膛前的一道抓痕,臉上冒出一陣熱氣。

樂輕悠嗯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巳時中了”,方宴在她發頂親了一下,“已經過了吃飯時間,咱們要不要再活動一會兒直接去吃午飯?”

樂輕悠忙道:“不行,我們還得去給母親上香。”

即便母親不在了,不能敬茶,這個卻不能忽視,方宴也正色起來,對樂輕悠道:“我都沒想起來,還是輕輕細心。如果母親活著,有你這麼好的兒媳婦,恐怕都不要我這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