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壓男正在像霜打的茄子一下慢慢往回踱。心煩,意亂,不知怎麼辦。剛好遇到迎麵而來的範綺。
“壓男姐姐,你怎麼了?”範綺甜甜一笑關切的問道。胡壓男總覺得這種傻瓜似的甜笑隻適合胡雲那種傻瓜。範綺使用它就像她盜竊大師的詩詞一樣,明眼人一看就不是一體的。她似乎適合那種冷淡的悲涼的笑容。
“壓男姐姐,你怎麼了?”範綺看著胡壓男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似乎有些緊張,惴惴不安的問道。
“啊,沒什麼。” 胡壓男覺得自己太過於糾結於她的表情了。
“我是在想,你和小雲根本不是一路人,怎麼會如此投機?”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我們自然不是一路人,她隻是我的夢想而已。”範綺垂下臉悲哀的說道。
“哦?”胡壓男表示疑問,什麼時候胡雲也能成為別人的夢想?那她是什麼?別人的理想?
“我生母早逝,父兄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可以犧牲利用,我這次是逃婚出來的。 我一直渴望有一對慈愛和藹的雙親,有親密無間的姐妹。我羨慕無憂無慮的胡雲,羨慕她擁有我所沒有的一切。”範綺用一種緩慢沉痛的語調簡短卻又不失煽情的訴說著。胡壓男雖然無賴,並未喪失人的本性,一點同情心還是有的。此刻,她暫時拋開了自己的煩惱,一心一意的安慰起範綺來。
“小綺啊,你就在這裏好好住著,不用搭理你那禽獸爹娘。有什麼事姐姐給你撐腰。我告訴你,姐姐我如今是今非昔比,我的本事大得你無法想象。”胡壓男後半句不由自主的開始吹起牛來。
“姐姐既有如此快樂和睦的家庭,又有天大的本事,為什麼還如此愁眉不展呢?”範綺的下一句話,立即讓胡壓男認清了現實。她隻得無奈的自嘲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和尚不懂的道士的經。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無賴背後有混蛋。”
“姐姐的話我不是十分明白,可是我想,既然連我這樣做事總是思前想後畏縮不前的人都能逃離痛苦和煩惱,像姐姐這樣聰明灑脫的人又怎會長期陷於苦惱中不能自拔呢?”範綺說得情真意切,接著又長歎一聲道:“可恨我幫不上姐姐。”
胡壓男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有這個心就好了,其實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你放心好了。”兩人告辭回房不提。
經過這番談話,胡壓男對範綺有了很大的改觀。一開始她挺懷疑她的來路的。現在想來真是十分可笑,自己這一家有什麼可惦記的?心結解開了,她對範綺也熱情了許多。本來來到這裏後,她一直沒遇到什麼可供談心的同性朋友。在原來那個世界,雖然她沒有什麼閨蜜之類的,可好歹也有幾個可供調侃笑話的損友,每每在一起互相逗得開懷大笑。現在隻有一個風月傾還勉強對得上話,可是那家夥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胡壓男到現在也沒弄清她到底是幹什麼的?人家卻把她的家底摸得明明白白,這種嚴重的不平等是是沒法讓兩人成為真正的朋友的。
誤會
胡雲看著姐姐對自己帶回的朋友如此認可,自然大為高興。這天,三人正玩得高興,卻聽丫頭小草叫道,黑夜又來了。這個家夥最近總像幽靈隨時隨地的出現。
“黑門主,您最近很閑嗎?”胡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