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3)

胡壓男和胡雲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我說圓子,你這是簸箕裏的螞蟻條條是路,何必非要一條道跑到黑呢?俗話說,人啊,不放棄該放棄的是無知,不放棄不該放棄的卻是執著!”不知什麼時候白天走了進來,也幫著胡壓男試著勸退圓子。

“我看你是,狼勸羊進窩,不安好心。”圓子不甘示弱仰脖瞪眼。

“你就等著,以後有你好受的,我不會怎麼樣你,但是會有人收拾你。”白天很好心的提醒道。

“怕什麼?俺娘說了,想吃飯就別怕刷鍋,想討媳婦,就不能怕麻煩。”

“嗯,好好。” 白天笑道。

“你們倆出去玩會兒,我幫你們看著她。”白天有意支開他倆。圓子剛見到胡壓男哪裏舍得離開,被胡雲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

胡壓男玩著帳子的穗子,靜靜的等白天開口。

“對不起,那天,我的話太重了些,你也想開些。”白天清清嗓子充滿歉意的說道。

“什麼重不重的,我本來就有錯。”胡壓男落寞的答道。

兩人一齊沉默著。胡壓男總覺得有一種東西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

“別再折磨自己了,你這個樣子,黑夜看了,會責怪我的。”

“不會了,他再也不會打你,再也不會威脅我了。”胡壓男平靜的語調讓人格外傷感。

“他會的,相信我,他一定還活著……”

“你憑什麼這麼說?”胡壓男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急急的問道。

“憑,憑我的感覺。”白天有些無奈的笑道。

“感覺那東西不可靠。”胡壓男的眼睛隨即又黯淡下去。

“我再出去探探消息。”

“等一下。幫我查查那個那範淮到底死沒死。”胡壓男的聲音含了一絲恨意。

“肯定會死的,屍體都被人搶著分了。”

“他不是掉進懸崖了嗎?”

“後來他的屍體被人找了回來。但是黑夜一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白天看了看胡壓男還想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沒說,轉身離去。

空蕩蕩的屋裏,沒有一絲人氣,如同她空蕩蕩的腦子。胡壓男趴在桌前,以可笑笨拙的姿勢握著一支毛筆信手塗鴉。從“少年不識愁滋味”寫到“卻道天涼好個秋。”再寫“從此無心愛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樓。”一句句的寫著,沒有一句話和一首詩能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她寫到手臂無力握筆時才停下,然後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看著牆壁發可,半死不活。

“瞧你那熊樣,至於嘛你。”一個譏誚的聲音嘲笑道。

“誰?”胡壓男一個機靈,騰的一下坐起來。

“連我都不認識了?”

“你是……”胡壓男隻覺的這個聲音很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

“傻冒,連我都不記得了,胡澈。”胡壓男一聽胡澈這個名字,立即被炸了毛的貓一樣。

“你這個該死的,我們換都換了,你為什麼老是陰魂不散的跑來跑去。你害了我,也害了黑夜,你還我的黑夜!”胡壓男爬起來狠狠的扇了胡澈一個嘴巴,不過,她打到的隻是空氣。

“瑪麗隔壁,你講不講理,誰讓你對他起了疑心,誰讓你起了殺心,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鬼魂不會無緣無故的附身你懂嗎?”

“你跌裏個退,我起不起疑心是我的事,你為什麼要來摻上一腳?”打不著她,胡壓男隻好靠罵來發泄怒氣。

……兩人針尖對鋒芒的對罵上了。罵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胡壓男也累了,胡澈自知理虧,也不自覺的讓胡壓男在口頭上占了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