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薩伊莉恨聲道:“你為什麼不幹脆毒死她?”
法愛捏捏她臉:“那個女人命盤古怪,我擔心會影響轉世輪回。”
薩伊莉沉思間,殿外又傳來嘎嘎的怪笑聲,她驚恐得抱住頭連聲叫來人。
高歡的憤怒
英兒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在一個漆黑的馬車車廂裏,她聽見馬蹄得得前行,趕車的人不住甩著馬鞭催促快點,她恍惚間明白了什麼,閉上眼睛不動也不言語。
馬車停下後,有人拿黑布蒙住她的頭,扛著她一路疾行,幾分鍾後她被扔在一個軟軟的墊子上。
一個有點熟悉的腳步聲進來拿掉黑布,英兒被驟然來臨的光明刺得咪上眼睛,眼淚流了出來。來人怒喝道:“果然是你。”
英兒的心髒驟然緊縮,她擦擦眼淚睜開眼,站在她麵前的人,她這輩子再不想見,果然就是高歡。
高歡眯眼看著她,猛然緊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往上抬:“怎麼?本王的四夫人竟瞞天過海,想與柔然王去做快活夫妻是嗎?”
英兒甩開他的手,心裏籲一口氣:“還好,看來他並不知道子攸的事。”
高歡撕開她的衣服欺身上來,門突然被撞開,一個人急急跑進來跪下不住磕頭:“王爺息怒,玲瓏求王爺饒了四夫人。”
高歡看向玲瓏:“玲瓏,本王念你身懷有孕,本想放過你,可你自己找過來,就休怪本王無情。”
高歡大力將玲瓏提起甩到榻上,看著二人,目光且悲且怒:“好一對主仆,以為本王那麼好騙嗎?本王不過無暇追究罷了。好,今日就讓本王看看,一直以來服侍本王的究竟是哪個?”
他撕扯著玲瓏的衣服,玲瓏默默看著他,不說話也不反抗,他終於停手:“玲瓏,浟兒是不是你所生?一直以來,是不是一直你在代替四夫人?”
英兒朝玲瓏擺手製止她說話,拔下頭上的珠釵對準咽喉:“渤海王非要強迫小女子的話,小女子隻有去死。不錯,浟兒是玲瓏所生,一直以來是玲瓏在代替我,我從未與你有過肌膚之親。不過有一點我們沒有騙你,那就是玲瓏對你的感情。”
高歡再也忍不住,揮手甩在英兒臉上:“世間竟有這等膽大包天不識好歹的女人,本王今天就要嚐嚐你的滋味,玲瓏,你要在一旁看著嗎?”
玲瓏搖頭慘笑:“玲瓏愛王爺之心是真,對夫人的忠心也是真,王爺執意如此,玲瓏隻好殺了王爺然後自盡。”
高歡顫著連說幾聲好,揮手奪下英兒手上的珠釵,繼續撕扯玲瓏的衣服:“本王倒要看看,玲瓏如何使出絕佳的身手來對付本王。”
玲瓏閉上眼睛躺著留下屈辱的眼淚,她如果動手,自是能取高歡性命,可她無論如何下不了手。她隻能死死抱住高歡,大聲喊道:“英兒你快走,能跑多遠是多遠。”
英兒跳下來起身就走,高歡要推開玲瓏,雙手觸到她已經隆起的腹部,惱怒說道:“玲瓏應該知道,她插翅難逃。”
英兒從房中衝出去,一頭撞在一個人的懷中。
房內高歡和玲瓏糾纏不休,高歡滿腔惱怒無從發泄,想要下重手又不忍心,一年多以來玲瓏陪伴他左右,默默得關心體貼,床榻間親密溫存,有危險時毫不猶豫衝在他前麵,有時高歡看著嬌弱的她站在身前保護著自己,心中不禁存了憐惜,雖然這樣的感覺對他非常陌生。
柔然國師法愛投奔告密,他本想拒之門外,他得知宇文泰派出的使者正在去往柔然途中,他並不想得罪阿那環,他盤算著如果柔然公主嫁到西魏,他就在元氏皇親中挑一個德容兼備的公主給阿那環,聽說阿那環尚沒有王後,那樣就可以打壓宇文泰。
法愛仗著邪術闖進來,玲瓏上前用劍抵住他的胸口,他大喊道:“渤海王可知你的四夫人現在何處,她就在柔然,在阿那環身邊。”
玲瓏愣住了,高歡看出玲瓏並不知情,他本就對四夫人之死存有疑心,隻是時日久了有點淡漠,法愛一句話讓他氣血翻湧,柔然王欺人太甚,四夫人也太不知好歹,自己自問待她不薄。
他找借口把玲瓏支出去,細問法愛原由,他當然知道法愛沒有說實話,但四夫人之事他卻言之鑿鑿,並答應將四夫人擄來給他看。
幾天前他接到消息,瞞著玲瓏和婁昭君,悄悄來到洛陽郊外的一座小院裏,果真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看著他既無羞愧也不驚慌,隻是靜靜看著他,放佛她又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後,而不是他後宅中隱忍圓熟的四夫人。
法愛得意得等著他的賞賜,準備和他合作殺回柔然,等來的卻是高敖曹的屠刀,法愛臨死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此生身首分離,怕是不能再輪回轉世為國師了,不過也好,地萬死時也身首分離,也不會再轉世為聖女,但願下世還能碰上她。
高歡看著玲瓏娟秀的麵孔上眼淚肆意流淌,終是不忍心傷了她,他也明白如果玲瓏有心殺他,瞬間即可施為。他起身抹了一下玲瓏的臉:“玲瓏穿好衣服回晉陽去吧,此事你不要再插手,本王也既往不咎,但是那個女人,本王不能放過她。”
玲瓏淒然看著他:“王爺會將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