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呢。”
郝言身子往靠背上一倚,姿態懶散地說道:“你還別說,我在男女情感方麵還是有發言權的,”他眉眼上挑,“我從初中就開始談戀愛,你發瘋般學習的時候,我在忙著談戀愛,你出國,我還在談戀愛,你回來忙事業了,我還在談戀愛,哈哈,厲害吧?!”
“娛樂圈就適合你這樣的人混,”慕錕睨他眼,“愛情專家麼!”
郝言聳聳肩膀,“專家談不上,反正就你那點兒情商,給你指點迷津還是可以的。”
慕錕猶豫了下,慢慢思索著問道:“要是兩個男女彼此表明以戀愛為前提試一試的情況下,女人立馬帶男人去女裝名品店,對著那些很貴的衣服隻看看沒有買,這是什麼情況?”
郝言“切”了一聲,“讓男人當提款機唄,要是男人覺得女人值那兩個錢,就掏錢給她買下,不值的話,趁早撤。”
“但她並沒有買。”
“你傻啊,這種事情還用說得那麼直白麼?領著去看一看,表明我的品味是這樣的。以後要送我禮物的話就照著這個標準送,不送拉倒。”
慕錕眉頭蹙著,“那要是女人立馬向男人借一筆錢,數目對於女人來說還挺大的,這又是什麼情況?”
郝言表情耐人尋味,“這種情況還用請教?傻子都知道這女人圖錢唄,這才剛談就忙著伸手要錢。那這個男人等著就行,以後有的是用他掏腰包的機會。這女人純粹是將男人當成了提款機,能用一天是一天。畢竟你也說了,是以戀愛為前提試一試,嚴格意義上還不算男女朋友吧?就這種程度都忙著要,那不是圖錢還能圖什麼?說圖感情的話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慕錕表情莫名,似乎在認真咂摸郝言的這段話。
郝言端起酒杯,輕輕碰了碰慕錕的,“怎麼?你被女人纏上了?”他抿了口酒,“放心,這種女人你隻管交給我來對付,簡單得很。”
慕錕喝了口酒,淡笑著看向郝言,“隻是一個朋友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如果需要你幫忙,肯定會開口的。”
郝言半信半疑,“真的?”
慕錕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空酒杯的時候,他答:“真的。”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郝言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認錢的女人要提防著點兒,別陷得太深,到時候拔都不好拔。”
午夜時分,慕錕酒至微醺,他上車後,對司機報出了一個地址。
司機臉上沒有絲毫奇怪的表情,輕車熟路地開車。
到達地點後,慕錕照例吩咐司機留車走人。
司機二話沒說,留下車子和鑰匙便打車下班了。
慕錕手中抓著車鑰匙,身子微晃著往樓上走。
他五指微屈,指背輕輕叩門。
簡涵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中聽到叩門的聲音,她聽得並不真切,但聲音一直持續。
被驚醒的簡涵揉著雙眼坐起來,仔細聽了聽,的確是敲她門的動靜。
她抓過手機看了眼,還有二十分鍾一點。
這敲門聲算不算午夜驚魂?
她摁亮台燈,趿拉著拖鞋來到門口處,雙手握著門把手,盡量語氣平穩地問:“誰?”
聽到回音的慕錕,唇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停止叩門,身子倚到門板上,聲音懶洋洋地回答,“我是大樹!”
簡涵內心一跳,忙將門拉開了。
慕錕一個趔趄晃進來,簡涵及時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慕錕站直了,一向清泠的目光裏蘊著一絲柔和的氣息,他聲音不甚清晰地問:“已經睡了?”
簡涵穿著睡衣,頭發亂蓬蓬的,左邊眼角好像有點兒眼屎。
樣子有一點兒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