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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兄妹吧!”

他和她的關係,不可能離婚了便成為陌路人。

他們,還有另一重身份和關係。

那便是兄妹。

這要是古代,他們是絕對不可以結婚的。

在昨天之前,簡涵還是沒有這個打算的。

她一直覺得隻要慕錕在她身邊,她便滿足了,並不奢求更多。

可昨天養父母來那麼一鬧騰,極大地影響了她的心情。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忽略就可以了。他們會時不時地出現在你麵前或者跳躍進你的腦海,刺你一下或者擾你一擾。

就比如養父母,就比如她自己的身份。

煩燥之後,簡涵豁然開朗。

有什麼大不了。

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罷了。

她憑什麼要別別扭扭地待在慕錕身邊,任由慕錕掌控著自己的情緒。

難道愛一個人就要困死在他身上嗎?

她一下子就想通了。

內心想通了,身體還是要經受一番掙紮。

畢竟是她昔日仰望的男人。

她跟他在一起,猶如實現了一個很棒很棒的夢想。

如今打算放棄,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她感冒發燒,退了再燒,一次又一次的,像是自己跟自己折騰,又像是現在的自己跟昔日的自己告別。

一番折騰之後,她終於有了精神,可以神色坦然地跟慕錕聊開。

秘密不可能隱藏一輩子。

總有要麵對的一天。

說完,簡涵如釋重負,她歪頭看著慕錕,等待他對此事的反應。

不管他接受與否,於她心裏,已經無關緊要了。

她現在擁有了直麵任何後果的能力。

慕錕的眼睛瞪得很大,幽深的瞳孔像一潭深井,深得嚇人。

他死死地瞪著簡涵,牙關緊咬,近乎是從齒縫裏迸出一句:“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又有什麼不可以?

簡涵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我說,我們離婚,做回兄妹吧。”

慕錕的手掌忽然搭上了簡涵的肩側,他的聲音寒寒的,“你,休想。”

森寒裏帶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簡涵卻不怕,“憑什麼?”她咳嗽了幾聲,“離不離婚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決定得了的。隻要我想離婚,就一定能離成。”

她不是昔日一無所有的女孩,她現在有父親做強大的後盾,足可以跟慕錕抗衡。

“對了,我欠你的錢還未還清,分割財產的時候,一並清算了吧。”簡涵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語氣雲淡風輕的,“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試著提出來,能滿足的,我一定滿足你。”

她頭一次像一個大家閨秀一樣,站在跟慕錕對立平等的位置上。不再卑微不再崇拜,看向慕錕的眼神平靜而淡然。

這樣的簡涵陌生極了。

慕錕這次愣的時間有些久。

他呆呆地看著簡涵。

像是從未認識她一樣。

簡涵看他久不吱聲,刻意強調了一遍,“我是認真的。”

認真地跟慕錕談他們的未來,認真地將自己是慕家女兒這件事情擺到台麵上來說,認真地跟他談起股份談起公司……

慕錕的臉色變了,握她肩膀的手鬆了鬆,語氣低了下去,他說:“老婆,對不起,是我錯了。”

簡涵笑得雲淡風輕的,退燒後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掩不住她的從容和自信,她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問道:“你有什麼錯?你是矜貴傲氣的慕總,你何錯之有?你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對的。”

病了一場,她跟換了個人似的,懟起慕錕來毫不含糊的。

簡涵掀開被子下了床,剛邁出去兩步,冷不丁慕錕自背後擁住了她,他抱得很緊,緊到簡涵都感覺呼吸不暢了。

她咳嗽兩聲,“你幹嘛?”

“我錯了!”他趴在她的肩頭上再次說道。

“你沒錯。”

“是我錯得太離譜了,我沒想到自己的做法極大地傷害到了你。”慕錕的聲音沉沉的,顫顫的,“對不起。”

第130章

簡涵低頭在慕錕胳膊上咬了口。

她咬得挺實在,咬上了,還皺著眉頭使了使勁兒。

慕錕表情扭曲,疼得嘴巴抿了起來,但他沒喊疼。

咬完,簡涵沒好氣地說道:“撒手,我要上廁所。”

慕錕這才鬆了手。

簡涵邊咳嗽邊去了洗手間。

慕錕胳膊橫到自己麵前,上麵是一圈彎彎的牙印,牙印所在的地方,皮膚紫紅紫紅的,簡涵剛才咬他的時候,的確是下了力氣。

慕錕表情平靜地放下袖子。

簡涵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她洗了臉,還梳了梳頭發,除了臉色差點兒,精氣神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