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送菜的……我沒有接。
“金大娘是可信之人。”他見我愣愣的盯著那簪子,以為我是信不過那人,“她也是可憐之人,兩個兒子都是我的部下,紈衛之戰,一死一殘。最後一個女兒也在北上華都尋兒時走散。”
我還是盯著那簪子,他似乎才發現我是在看簪子。不由的解釋道:“她女兒的十歲那年送她的。”所以……所以她就一直帶著是不是,想著女兒在哪裏是不是?我的媽媽是不是也這樣一直帶著那個卡子?想著我的女兒,你到底在哪裏啊是不是?
我接過那個袋子,走到目光呆滯的金大娘麵前,辛辛苦苦養了幾十年的孩子,到了晚年一個也不在身邊。她心裏一定很痛對吧,我的媽媽一定也很痛對吧?“我這次要去華都,可以順便找找你的女兒。她的名字是什麼?”
“她沒有名字。她隻有小名叫水兒。”金大娘呆滯的目光瞬間一亮,從頭上取下木棍聖旨一般的交到我手中。“姑娘……如果找到她,如果她已經嫁做人婦,請不要把她帶回來。隻是,老身不想讓她有任何遺憾,所以,請姑娘告訴她,她娘過得很好……”
好個屁好。老成這樣還在賣菜為生,君臨好像和她挺熟的,也不接濟一下。
“君臨,就此別過。”我回頭看看蜈蚣疤美男,忽略那道疤。
“姑娘以前不總是笑著喚我十六將軍嗎,為何這幾天一直直呼我名?”
廢話,因為我不是以前那個姑娘。將軍……真看不出來啊,“經曆了這事,性情自是也變了,你不也總叫我常姑娘麼?為何不喚我全名?”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在這裏的名字叫什麼。
“玖綠,華國江山就托付給你了。”我頭也不回就走了,庸俗!真的很庸俗!
居然,我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老板,一坨包子。就一坨……”我可憐巴巴的望著那個老板,的頭頂,赫然‘鹹亨客棧’四個大字,看著親切啊,就走了進來。可是!可是我才發現口袋裏實在是一分錢也沒有,除了上次買杯子的時候,我給十元找一元的那一元人民幣。
我走的時候居然沒有向蜈蚣疤美男要點盤纏或是勞務費!
獻媚的遞上一元人民幣。
於是,
我那張在現代受盡萬人敬仰的人民幣,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種族歧視!
“臭乞丐!拿張破紙就想糊弄我!”老板不耐煩的把人民幣往地上一丟。
“不要取笑……”我孔乙己的說道。
“這些夠了嗎?”一個明明很年輕卻陰森森的聲音,在此刻我的心中宛若天籟。回頭一望,救我的銀月白袍人一坨元寶優雅的放在桌子上。
“夠夠夠。”老板心花怒放。
“嘔勒嘔勒嘔勒……”我接口。然後一整籠包子就這樣出現在我麵前,我抬手就是兩個包子向鹹亨客棧的老板砸去,於是,老板的胸上兩個包子高高聳起,形成一座富士山,還要將脖子扭幾扭。實在標致極了。“我告兒你!你得罪魯迅先生就是得罪我,得罪我就是得罪我們中國人!”
看著桌子對麵的帥哥,我的臉刷的又紅了。本來是打算豪情萬丈,淡淡的拿起酒杯瞥向他,輕輕問道,“恩人多次救小女子於水深火熱之中,大恩不言謝,隻是不知如何報答,恩人可否告訴小女子大名?”
最後爆出一句好沒品的話,“請……請問,您是何方神聖?”
他忍住氣爆的青筋,“冥……冥懸以!”
“哦。”我平靜的回答。抓一包子就啃。
他也不說話,我也不說話,自己吃自己的包子。
“那個……你把錢放下就可以走了吧?”我是不是有病啊。
他似也是一愣,“你說什麼?”
其實我沒有病……我也沒有絲毫想讓他走的想法,你說這落英城到華都的路這麼遠,路上有個帥哥陪著多好是吧,還是一移動錢櫃,貼身保鏢。
但是,某朵小美女的一眼睛斜過來,讓我打消一切念頭。
如果路上被某些不好惹的女的盯上就完了,我還是不要那些優惠條件了,小命是一切享受的資本。
就比如現在……
展顏一笑褪鉛華
鄰座一長的很國際化的女的,穿一很現代化的衣服。身後兩眼睛瞪得跟牛鈴似地兩彪形大漢。那樣子好像就是在說,“小樣兒!敢跟我們家小姐搶男人,俺們四眼睛瞪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