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把我憋出了膀胱癌!”我的感歎號一個接一個的往他的麵具上砸去。
“那件事多有冒犯。隻是,小姐沒死已是萬幸,腦後有淤血尚未……”麵具聽完我的話後仍然平靜。突然停住了是因為看到我的嘴巴呈幾何倍放大。
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老頭?”我試探的問道。
沒有記憶中親切的答應,常丫頭。有的隻是一張冷漠的臉,毫無溫度的眼睛,以及冰冷的話,“看這位姑娘的樣子怕是好了吧?”估計是對我的一聲老頭不滿,明顯的下了逐客令的樣子。宋老頭已經不記得我了。難道,這就是報應嗎?人家為了救你出了車禍,你卻不負責的跑了,活該。
隻是,他不是說過嗎。
常丫頭,老頭隻要你活著就好。
可也許,是幻聽吧。
“宋老頭。”我再一次肯定的叫了一句。
“唔?姑娘何以知道老朽的姓氏?”他捋一把胡須,忽然笑了一下,“想來也是,老朽毒帝宋景最好認的的便是這年越花甲仍一頭黑發的特點啊。”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毒帝宋景這個名頭有多大。
“師父,您確定她好了嗎?”麵具那同他一樣詭異的聲音響起。
“唔,乖徒兒,你一來就給為師惹這麼大個麻煩。”宋老頭瞟了瞟我的手。
麵具還是一臉平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戴著麵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也瞟了瞟自己的手,突然像抽風觸電一樣十個指頭張得四仰八叉。“那個……我不是常玖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我叫冥玄機。因為傳說中挪茵城城主出生時就有九個綠指甲,我們家鄉的人啊,追求時尚,東施效顰,都紛紛效仿。比如我……”我是東施……
“是嗎?”
“廢話。”忙閉住嘴,然後如同搗蒜般點頭。
宋老頭右手五指閉攏正麵朝上,往門的方向一拂,厭惡的看著我。我還沒有搞懂這是什麼意思,麵具一把擋在我和宋老頭的中間。“冥姑娘,上次都怪在下。耽誤了您的‘任務’。你可以隨便提一個要求,必當全力以赴。”他的身後門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哼。
要求?我要出城。可是連他也要翻牆,能有什麼辦法?女扮男裝很庸俗,扮老人很掉,扮小孩又不像。這裏不是封城了嗎,扮什麼都出不去。
所以。
“請你幫忙從落英城主的手裏搞一件衣服來,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再搞幾套侍衛的衣服。”
他不說話,緩緩的舉起大拇指。雖然戴著麵具,但是我怎麼感覺他在笑呢?
他出去後,我也走出房門,外麵像一個四合院的樣子,偏殿的小院子裏傳來東西撞擊的聲音,我走進去一看。那場景讓我很自然地想起了龔自珍《西郊落花歌》中說的,如八萬四千天女洗臉罷,齊向此池傾胭脂。百種奇異芬芳的花從中,我隻望住一種。
“常丫頭,快來看,這是我從老友那裏搞來的罌粟花種子。”宋老頭眯著眼睛,熱情的看著我。
“我不喜歡罌粟花!”我也笑眯眯的,“叫玖綠花!”
“明明是紅的……”
“老頭你說什麼!”我很不尊敬的叉著腰。
“好好好,就叫玖綠花……”宋老頭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
想著想著,眼睛上就籠上一層霧氣。
宋老頭正在澆花,他虔誠的望著那朵福祿考,憐愛的摸了摸花朵,剛要澆水,我大聲的說道,“福祿考,一年生草本,不耐寒,喜溫暖,忌酷熱。花期較長,種子繁殖,播種時覆土不宜過厚,略透光為佳。福祿考花色繁鑫,著花密,花期長,管理較為粗放,故為基礎花壇的主栽品種,盆栽效果也很好。花色繁多,適合盆栽、花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