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怎麼又來醫院了?」
說著,還特意的把手貼在肚皮上,有點防備的護著肚子的意思。陳水墨冷笑,這是告訴別人,她跟蹤他們來醫院看她滑胎呢?
袁思思湊上去,避開這個很麵熟但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的醫生,依然對著陳水墨惡狠狠的剜了一眼,附和道:「對啊,瑜姐,你身體一直不好,不像某些人是心眼一直不好。」
「你說誰呢你!」陳水墨已經被這群人攪的一團亂了,腦袋有些糊,她抱著來醫院谘詢問問看能不能不割闌尾順便輸液賴在醫院躲避他們的結婚典禮,結果卻在醫院和他們碰上。還被惡意揣測,她真的很鬱悶!
「誰心腸不好我說誰。」袁思思頤指氣使,可能孫瑜這個體弱孕婦的出現,更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
「思思……」鄭文敘開口欲阻止。
「吵什麼吵?」一直靜默不語的宋信和說話了,他真是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合著麵前這隻鐵公雞上次在急診大廳不隻是簡單的偶遇前男友和女朋友,這裡麵還有很多隱情啊,可他實在沒興趣聽他們在這裡嚎叫,對著情緒有些起伏的病號鐵公雞說道:「你,跟我去辦公室。」
陳水墨沒動。
他認真看了看身邊的女人,劉海很亂,遮住了一部分雜亂的眉毛,眼睛氣鼓鼓的瞪著,嘴巴隨時要咬人的樣子,一隻手靜靜的捏著輸液架。那力道,活活要把架子捏碎,情緒這麼激動,感覺下一秒真有可能撲上去咬人。
「走不走?」宋信和腹誹,本來以為屬雞呢,現在看樣子更像是屬狗的!
陳水墨深呼吸,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團結在一處的三人。
孫瑜伸手撫了一下頭髮,對著正要離開的陳水墨淺笑一聲,柔和的囑咐道:「墨墨你明天可一定要來啊,畢竟我爸媽也好久沒有見過你了,經常念叨你的。」
輸液架停了一下,幾乎是分秒一瞬裡,又向前滑去,宋信和附手推著輸液架,強迫這隻鐵公雞繼續向前走。
「回頭可就輸了。」他乜眼,看著身側的人,已經滿臉淚花,嘴唇死死的咬在一起都已泛青。
陳水墨聽從身邊人的話,沒有回頭。身後遠遠傳來袁思思的一聲冷哼,接著是無盡嘲諷的語調:「像她那種做賊心虛的人,怎麼可能敢來見姨媽!」
宋信和伸手圈住她的手臂,防止她當場摔掉輸液架回去擼袖子打架。實在是懶得搭理這群狒狒,宋信和直接把人帶回了他的辦公室。
「行了,別咬嘴了,咬出窟窿來又得花錢縫。」
果然,一聽這話,陳水墨鬆嘴了,抬手摸摸下唇,真疼!
宋信和笑了,還真是鐵公雞!
「你在這裡坐會兒,等這瓶輸完,還有兩瓶。你這個腸胃炎再不好好根治一下,以後一輩子都脫離不了這病了。」
嗯?陳水墨徹底從剛才悲傷的情緒跳脫出來,這位醫生剛才說什麼?一輩子?得病?生病敗家還不夠?還要敗一輩子?那多大家業也不夠敗的啊!何況她這還沒家沒業的!
「怎麼根治?」她從沙發裡站起來,這才來得及看清醫生的臉。
修剪的很整齊的頭髮,襯衫白淨,淺藍色斑點領帶,胸`前的白大褂上,別著一直黑筆。而他的臉,在背光的室內,有些內斂,整個人坐在那裡埋頭看文件,很沉穩,講話時,嘴角會微微翹起,特別的張揚。
怎麼剛剛就沒發現這位醫生這麼帥呢!
「醫生!你可得救救我啊!我不想割闌尾!也不想疼一輩子啊!」
本還在看報告的宋信和突然停了下來,他微微抽著嘴角,不可思議的問道:「誰說你得割闌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