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禪不理他,自己從背包裡翻了個遍,在最底層找到了錢夾,拿出來一遝零錢,給了前台。
「給我開個票。」他說完,然後看了一眼還對著大廳出神的宋信和,問道:「我去,你不是真看上那姑娘了吧?」
要不要盯這麼久?那伴娘除了白淨一點兒,不值得一見鍾情啊!
宋信和回過神來,他嗤笑一聲,陳水墨?一見鍾情?光是想想就已經滿身惡寒了!他瞥眼,看見季禪已經拿到□□了,無關痛癢的提了一句:「走吧,熱鬧都看完了。陪你練練。」
他扭扭脖子,在地上輕微嘗試著彈跳了兩下,好久沒有疏鬆筋骨了,今天的目標可是騎行一百五十公裏。季禪已經小跑著向地下停車場衝去,山地車都在地下車庫,他們要用一整天的時間來比體能。
作者有話要說:
宋醫生,人家季禪說的是袁思思,你為啥理解的是陳水墨?
☆、三百一十二塊五
禾禾齋離貴都大酒店並不遠,都在盧市最繁華的片區,隻不過,隔著兩條街,高峰期的時候,來回確實需要點時間。
陳水墨和張偉回去的時候,快十二點了,店裡人更多了。店長看到陳水墨出現,也顧不上去關心她怎麼悶悶的,直接把人提到店門口,捧上托盤,午間主打海鮮披薩,門口設置推銷招攬顧客,增加印象,增強顧客購買好感與慾望。陳水墨可算是衝鋒陷陣的好士兵,手端起托盤的那一刻,立馬一臉堆笑,開始對著來來往往的人們介紹起了披薩。
一個孫家的女兒結婚而已,這世界上姓孫的女人多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陳水墨安撫完自己,然後開始專心工作。
宋信和騎車路過,正午日頭正烈,他帶著帽子和眼鏡,車速很快,從禾禾齋門口一晃而過。路邊被人群圍住品嚐新品的陳水墨忙的一頭霧水,給人們講解這款披薩的獨特之處,她沒有時間去關注路邊一輛普通的山地車和人。
很平常的一天,本來就沒有交集的人,自然也不會因為離的相近就互相吸引。
當天下午,快到下班時間,袁思思又來找陳水墨了,這次,陳水墨仍然沒有打算理她。
「陳水墨,你什麼意思?」
陳水墨把門口的易拉寶拆下來,海報捲起來,妥善收好,架子是鋁合金的,方形底座很重。陳水墨抬手試了下份量,還好,能抬得動。店裡還有客人,她不能走正門,隻能從後門進。於是,她弓著腰,抬著一個一米八高,重有十來斤的展架底座,開始往後門挪。
袁思思上午已經在陳水墨手裡吃癟了,婚禮一結束,她就跑來這裡找陳水墨算賬來了。哪知道陳水墨突然氣焰囂張了起來,理都不理她!袁思思穿著一雙十厘米的細跟鞋,一身淡紫色的及地長裙,比上午的伴娘服還要美上幾分。她一手提著禮服裙擺,一手提著包包,看著越來越崎嶇的後巷小路,怒聲喊道:「陳水墨!你給我站住!」
陳水墨當沒聽到,她拖著一個底座,已經累的氣喘籲籲,走路都費勁,哪有功夫吵架。
「我告訴你!我姐說了,她雖然很遺憾你沒有來現場,但是,你送去的祝福,她全部接受了。」袁思思停下追逐,看著即將到達的後門門口,放著幾個大型綠皮垃圾桶,嫌惡的往後退了兩步。
陳水墨沒理她,把重物放在地上,伸手去開門。
「不過我姨夫很生氣,把你留下的紙條撕了。」
陳水墨停下來,挺直腰背,喘口氣,盯著袁思思冷笑:「嗬嗬……」禾禾齋送的祝福語條,他們想撕就撕,想當傳家寶裱起來掛牆上也跟自己沒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