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簽字,可她突然發現,宋醫生好像……第一次卡點下班吧?

宋信和走到消化內科病房的門口,安撫自己等下無論看到什麼都要保持鎮定。在如此一番心理建樹後,宋信和推開了門。

依舊是兩個病人,一號床是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二號床位,變成了一個少女學生,旁邊蹲坐的好像是她男朋友,正捧著她的手,軟語安撫他。

藉著這對兒恩愛的小情侶的光,宋信和看到了男生腦殼背後的儲物櫃上,那個金屬色澤明亮的保溫杯。

飯還在,人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困……

☆、三百六十二塊七毛

宋信和有些頭疼。他看一眼三號病床,空的。查房護士進來看到了他,有些驚訝。

「宋醫生?」

「這個床位昨天的病人呢?」

「出院了,早上辦的出院手續。」

很好,沒有偷跑。宋信和告訴自己要冷靜,他走到櫃子前,拿起保溫桶,對著仍在驚訝的護士說道:「這是我的,早上來了放這兒,忘了拿了。」

護士點點頭,開始給二號床的小女生量體溫。

看到體溫計,宋信和愣了一下,問道:「她出院的時候體溫正常了嗎?」

護士拿出文件夾,站邊上等著做記錄,聽到宋信和的問話,一時之間還想不到問的是誰。半晌才明白過來,這才說道:「就是還發燒呢,非要出院,說家裡有急事,被趙主任訓了半天……」

護士的聲音慢慢的弱下去了,因為她看到宋醫生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你忙吧。」宋信和留下這句話,走了。

宋信和暗暗告誡自己,真沒什麼好氣的,都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就算是作死自己,也是她自己活該。宋信和這麼想的時候,隻是出於一時氣憤,但他沒想到,陳水墨竟然真的能把自己作死。

陳水墨的人生,在這之後,進入了一個更慘的階段。

她跑去辦出院手續,等一切辦妥的時候,都上午十點多了,又沒顧上吃早飯,半路上還碰到了一個瘟神——孫瑜,陳水墨非常的無語,真懷疑孫瑜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裝GPS定位了,怎麼每次住院都能碰上孫瑜來產檢。

孫瑜貌似氣色不怎麼樣,站在那裡一副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樓道那麼大,陳水墨從側邊繞了過去。她捏著一遝資料,腳底生風,正要開足馬力開溜。

孫瑜聲色婉婉的開了口:「可以聊聊嗎?」

陳水墨沒回頭,大踏步的向前走,鑒於腸胃還有些不舒服,背影扭來扭去的,也並不能顯得自己足夠高冷,但她堅定一個立場,就是遠離孫家。

孫瑜追了上來,一把拉住陳水墨的手臂,陳水墨想也沒想,大力的甩開,大踏步的往前走了。她沒有回頭,她認為,路就應該是向前走的,她拋棄的過往,早已永遠的被她甩在身後。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陳水墨隨便扒拉了幾口飯,就匆匆的趕到了禾禾齋,店長問了問她昨天的情況,見她氣色確實好了很多,便把她安排在了店內負責包紮禮盒。比起站在路邊太陽下,這個工作要輕鬆了許多,陳水墨再次感歎,雖然這次住院又花了三百六十二塊七毛,但因禍得福,店長給她漲了十塊的工資。是!每!天!十!塊!

陳水墨心情好到飛起,一天幹活都特別賣力。晚上的時候,還等到了禾禾齋關門打烊。肚子仍舊不太舒服,但是她謹遵醫囑,回家熬了一大碗粥喝,熱熱的下肚,又舒服,又省錢。

中秋小長假過去了,第二天,陳水墨神清氣爽的去了公司,一進行政部的門,就見旁邊黑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