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還是翻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家族可以跨越嗎?不可以。陳水墨明白自己不是灰姑娘,而宋信和,應該夠格當個王子。現實是打磨鋒利的刀刃,稍不注意就會被傷到。
回到屋內,發現張玉臥室的燈亮著,門卻閉的緊緊的。陳水墨也沒人可談心的,把帶回來的燕麥麵包放到廚房,蔫蔫的熬了稀飯,喝掉,然後回房了。
宋信和正常下班,坐在她的銀色小沙發裡,把玩著手機,上麵是陳水墨發來的微信:我去做兼職了,很晚才會回來,你不用等我。
他不由鬱悶,昨晚的求婚是不是太隨便了點兒?
☆、五塊八
自那天以後,兩人竟然神奇的連麵都碰不上了。
上下班時間剛好錯過,拖拖拉拉的,又兼有陳水墨刻意為之。
宋信和下班回來的晚,每次敲開她的房門,都是那個考研的學生來開的門,隻說陳水墨已經睡了。
就這樣耗了一個禮拜,宋信和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姑娘,分明是在躲著自己。求個婚,不至於把她嚇成這樣啊?
陳水墨當然是在躲著他,她最近在反思,到底和宋信和走到最後的可能性是多大。房子是宋信和出的大頭,如果要還的話,最少得還二三十年,這還是保證不失業,不生病,不買大件的前提下。
她憂心忡忡的看著這房子,一時之間有點後悔,當初……買這樣的房子,是不是太衝動了點。
人嘛,總會在某個時刻,後悔曾經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但是,有的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後悔,比如,和宋信和在一起,陳水墨從來沒有後悔過。
她天天卡著點的躲人,上樓的時候,還畏首畏尾的,物業上的人見到她,特別想攔著她問問,是不是又被人尾隨了。
好不容易坐電梯上了樓,貓著腰看看外麵沒人,麻溜的開跑,走到門前,開始按密碼。這已經是她第八天做這件事情了。
正鬼鬼祟祟的輸入密碼呢,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來看一眼,是宋好人,猶豫再猶豫,還是接了。
「喂?」
「捨得接我電話了?」
「嗯……嗯?我沒有不接你電話啊?」
「哦,那躲我幹什麼?」
「啊?我沒有躲你啊……誤會誤會……嗬嗬……」
「那你這半天一直往後瞄什麼呢?」宋信和瞇眼,看著她弓著腰按密碼鎖的樣子,真想上去捏一把。
陳水墨心驚肉跳的回頭,特別尷尬的說道:「誒……宋醫生……你今天下班挺早啊!」
「沒你早。」
「哦……」
宋信和上前,一把攬過她的纖瘦腰身,垂首問道:「刻意躲我?嗯?」
「嗬嗬……」陳水墨詞窮,口糊了半天,最終才解釋道:「也沒有刻意躲……」
腰上一緊,被他的大掌使力掐了一把,她這才解釋道:「我買了幾本英文原著,這幾天沒事就在看。」
這解釋,著實讓宋信和氣不起來,復又問道:「看書為什麼要躲在臥室?」
他已經連著幾天敲開房門,都是那個學生來開的門,每次都以她在臥室搪塞過去。
「額……張玉男朋友最近幾天住這裡,我在客廳晃蕩不太好……」
「什麼時候的事情?」宋信和聽後不是很高興,這房子,當初往外租的時候,他就一個要求,不許租給男的,太不安全。
「就……我不是偶爾住你這邊嘛……有天早上回來,她男朋友就在客廳裡,當時我心情不好,就沒細問。」
宋信和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她哭的稀裏嘩啦,如果沒記錯,那晚,他還順勢求了個婚,心情有些鬱悶:「確定是那晚住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