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飽,而是為了跳芭蕾,每天節食維持身材,有時候,一天隻吃一個蘋果和水煮青菜。」

「這……」陳水墨傻了。

「她十三歲才開始學芭蕾,起步太晚,可惜,被我媽寄予過高厚望,隻能靠節食控製體重,家長們也沒有發現,直到有一次鋼琴考試,她暈倒在琴鍵上。」

白色禮服的少女,空曠的禮堂,《D大調奏鳴曲》的琴聲緩緩流淌,燈光幽暗,讓那一方天地裡的她猶如天使一般。

這是宋信和,記憶最深刻的片段,然後她突然彈錯了一個音調,接著,重重的琴音響起,是她整個人匍匐在了琴鍵上。考場一片嘩然。

那個純潔的姑娘,自此開始了痛苦的重病生涯,也是她人生最後一段時光。

「送到各種專家那裡,都治不好,她的身體免疫係統出了毛病……沒活過三年……」

「我愛她,她是我心裡最純真的女孩兒,這個位置,我必須留給她。」

陳水墨越聽越無可奈何,怪不得路筱敏說她連路嘉爾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那個女孩子,太優秀了。

聽到宋信和的話以後,心中百味陳雜,嫉妒有之,可隨之而來的反而是對這種嫉妒的罪惡感!

她呼出口氣,說道:「你……你可以永遠愛她……」

宋信和親吻著她的額頭,附和道:「沒有辦法不愛。」

陳水墨閉眼,竟然覺得眼角微熱,似乎哭了。

宋信和一寸寸的吻著,慢慢的落在了她的眼睫上,那點晶瑩的淚花,很快被她啄吻乾淨:「陳水墨,別喪氣。」

「我愛你,像愛她一樣。」

不多不少。

陳水墨驚訝的睜眼,卻又被他密密的吻了下來。

「如果我心裡沒有她,那麼應該是失去了愛人的能力。我慶幸在兩個時間節點,遇見她,遇見你。」

這樣的理論,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

年少時的愛戀,走不到終點的有太多種可能,鬧到兩相生厭、或者同途陌路的太多。

可也應該會有這樣的愛,純粹,美好,不因時間而變動,也不會因此,而幹擾生活。

宋信和是這樣純粹的人,他活得暢快。陳水墨呢,她是一個純良的人,她活得造作又認真。

思考了許久,仍舊沒有想明白這句話,大概意思應該是……宋醫生都愛吧。

心中竟然不覺得酸澀,反而感恩,在這樣剛剛好的時間裡,遇到了他。

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心中激盪,澎湃之際,不由得想做點什麼。

腰上的大掌慢慢的揉弄,惹得陳水墨有點癢,她躲了兩下,貼在他胸口,說道:「別亂來……」

宋信和那裡還顧得了她的話,好幾天的躲避,此刻突然想的不行,翻身壓著她,開始重重的親。

陳水墨唇齒含糊,仍舊堅定的說著:「不行……不行的……」

再三拒絕以後,宋信和洩氣了,頗為煩躁的問道:「就第一次疼!我保證這次不疼!」

陳水墨慌忙搖頭:「不……我不是怕疼……」

宋信和蹙眉,難不成,還是性.冷淡不成?看她那晚的反應,不像啊!

果然,陳水墨幽幽的指了指隔壁,小聲的嘀咕道:「注、意、影、響……」

這可真是……令人汗顏的理由,宋信和黑臉:「那去我那邊!」

陳水墨立即搖頭如撥浪鼓:「不行!」

可身上的觸感,確實太鮮明,宋信和的呼吸,重的可怕。

她還在反覆作鬥爭的時候,宋信和已經尋著衣擺探手鑽了進去,來回的逡巡,很快便落到了那團白玉上。

「宋……要注、意影啊!」最後換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