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少年,你確定你是真的不清楚嗎?

再然後,網球場隻剩下一座座石化的雕像,並有逐漸向風化方向發展的趨勢。

真田憤怒,壓壓帽子,“真是太鬆懈了!全部非正選30圈,正選50圈。”

“……”

神奈川的海很大,很美。這在佐野曉剛被幸村精市拉到這兒來時就親身體驗了一把。說實在的,活了那麼久的阿鸞還從來沒看到過如此美麗的海呢!

已經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詞了:偶爾卷起的浪花拍擊著幹淨沒有一點垃圾的沙灘,深藍色的海水如最為剔透的墨玉一般純淨而毫無雜質……

佐野曉和幸村並排在沙灘上坐著,背包和鞋子都被放到了一邊。海水有些淡淡的涼意但並不凍人,海邊的沙灘略微有些濕意。

佐野曉深深看了幸村一眼,不動聲色地斂下眼瞼。

這個人,已經知道他的病了嗎?

如果知道了,驕傲如他……又會怎麼辦?

生命與夢想,真是艱難的抉擇。真的很像,很像曾經的自己……

昭鸞恍惚間好似又看見了那個曾經徘徊在絕望與崩潰間的她,胸口難以抑製地泛起一陣一陣的痛楚,一時間陷入曾經那難以回首的過往中。

那個曾經最疼愛自己的父親;

那個曾經最崇拜最可親的師兄;

那個唯一的人……

無數過往的片段源源不斷地快速湧入腦中。

緋紅的桃林。舞劍。幸福。殘酷……

一段又一段被她刻意壓製地記憶此刻竟如洪水般噴湧而出,抵擋也抵擋不住,愈來愈強烈的變化……佐野曉隻感到喉頭一股血腥衝了上來,隨即又硬生生地將那一股血腥壓了下去。

閉上眼,努力壓製著不穩的情緒。看來,流鈺珠的靈力雖然增強了自己的靈力,卻也始終對自己的身體改造地夠徹底啊。嗬,真是……

“曉曉……”

“曉曉……”

……幸村看著從剛剛開始便一直麵露痛苦之色的曉曉,心中著實焦慮異常。見呼喊了好幾聲她都沒什麼反應之後,幸村更是心慌。

“曉曉……”

“啊,幸村。”佐野曉平靜過後趕緊睜開眼,“怎麼了?”

“你,剛剛……”幸村眼底有著深深的擔憂,“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佐野曉搖頭,擺擺手,“不用了,我剛剛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嗬,即使是有事那些醫院也檢查不出這個身體的病症吧!佐野曉暗自有些嘲諷地想。

是想起了以前不開心的事情麼?幸村摸小狗般揉了揉她的腦袋,“別想了,會長不高的。”其實他也從柳那兒知道了一些關於她以前的傳聞。但從這些日子的接觸下來看她並不是那般狠毒的人。所以,排除掉一切可能的原因後就隻有一種可能:誣陷。

想起眼前這個女孩子早逝的母親,父親的續弦,繼母以及姐姐的所作所為……幸村心中無限複雜,他的父親,沒有再娶……

還有,曉曉,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又曾吃了多少苦?

於是,某少年徹底陷入自己越來越哀憐的自我幻想中……

於是,某人不爽了,直接打斷他逐步飛離外太空的思緒:“喂,那和身高有什麼關係?!還有,”某曉一副嫌惡的表情,“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額,難看死了!我欠你很多錢嗎?”

扭過頭,實在不想看他那副哀傷又夾雜點點同情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她會需要同情?

幸村愣了一下,隨後便又笑得花枝亂顫,“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