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謝謝。”
看醉方休出去,庫洛洛放下書思索。還活著就證明還有想要的,沒有無欲無求幹脆死了的地步,可是偏偏那眼底的死氣那麼濃厚——他不怕死甚至渴望著。
這麼一個奇怪的矛盾的人還真是殺了可惜,留下來沒用。
結果現在,他就這樣帶著俠客的天線,繼續每日神出鬼沒,不知去處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現在旅團中至少有七個人想要抓住他一探究竟或者打一場或者直接解剖,不過他卻渾不在意。
“你這樣下去,早晚死在某個人手裏。”有一天濛空拉他去二樓亭台喝下午茶,一邊看著下麵對打的旅團眾一邊說。
“這點我也考慮過,最後的可能性可達百分之百。”就算別人不殺他,庫洛洛也絕對不會放過。
“那你的腦子到底是在想什麼?你就那麼想死麼?”濛空一彈杯子,杯子裏的茶水化成一條線射向醉方休。
“你這樣子更能讓我想起古代傳說神秘無比的武功,老祖宗。”醉方休側身讓過茶水:“我說過,我不會隨便就死在什麼人手上。”
“就憑你那個詭異的逃脫術?嗯……反正也不錯。”用醉方休的話來說即氣化,將自己的身體模擬空氣的存在,雖然說並不是真的成為空氣,但絕對看不見、摸不著。
“小滴那裏可是有一個真空吸塵器,你小心別被當垃圾處理掉。”
“就算氣化,我一樣是生物。”醉方休趴在那裏看下麵的打鬥:“在我忽然變成沒有心跳不會呼吸的活屍之前,我暫時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嗯~可惜我沒有學會製屍的本事。不過我聽說有幾種植物可以達到這個效果,你要不要試試?”
“……我還沒活夠。”
“是嗎?我以為你早就已經打算去死了。”濛空伸手捏著他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老實說,你到底在想什麼?醉方休,你明明不是這個性子的人,卻偏偏說你怕死?明明心中另有打算,卻就把自己拋擲在這裏?”
“我想我會感謝你的關心,如果你不是這麼敏銳的話。”醉方休拍開她的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疼痛的下巴頦:“不過你說錯了,我並非不怕死,隻是漠視我自己的生命,因為我沒找到可以讓我活著變得有意義的事情。”
漠視自己的生命,所以什麼時候活什麼時候死,對他來說不具半點意義。
“至於,如果殺我的是旅團,我覺得總比別人要好。你該知道,對於穿越者來說,死在旅團和揍敵客家別有意義,更不要提死之前還做了一次團長庫洛洛·魯西魯的收藏品。”醉方休平淡地說:“最起碼不管我是真的死了還是死回去,都夠本了。”
“是嗎?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高興?”醉方休嘲諷地勾起嘴角,顯現給濛空的仍然是那個空洞的眼神:“如果我是個女生的話,我會為此表現出高興的情緒。”
“你?嗯……”濛空上下打量著他。
醉方休冷眼:“難道我哪裏看上去性別是女嗎?”
“不,我以為你穿越之前的性別是女的,但很顯然我估計錯誤。”濛空聳肩:“你看到庫洛洛的時候,態度很不一樣。”
“你要相信,所有穿越者看到他的時候態度都會不太一樣。”那個男人太特殊:“事實上,我對你的態度更加與別不同,老祖宗。”
“別再這麼叫我,不然我就把你交給飛坦,相信被西索煩了這麼多天,他很願意有一個炮灰送上門蹂躪。”
醉方休立刻在自己嘴巴上做個拉拉鏈的姿勢,表示什麼她不願意聽的話都不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