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每理會周安傑的諷刺,憤怒的站起身,質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我真心拿你當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眼中劃過一抹黯淡,周安傑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看著蘇小小諷刺道:“朋友?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想要跟你做朋友的話。不過,在質問你之前,有沒有興趣聽我說一個故事。”
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蘇小小一臉隱忍的憤怒,眼神咄咄逼人的看向周安傑,緊抿著唇瓣沒有開口。
周安傑把蘇小小的沉默理解為默認。緩緩道:“從前有一個男孩,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雖然爸爸是黑道的,天天打打殺殺,但是對他的愛卻毫不吝嗇。父親疼他,母親愛他,這樣的家庭怎麼看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不久,家裏又填了一個新成員,他的妹妹。
父母並沒有因為妹妹的出生而對他有多冷落。他也很疼愛這個妹妹。無論父親在外麵做了什麼,對他們母子三人都疼愛有加。他以為這樣的幸福一家四口可以永遠的幸福下去。
直到父親的企業麵臨了危機,追債的人討上了門來,把家裏一切值錢的東西全都搬走了。還有那些曾經的仇人,直到男人如今事業沒落,全都紛紛找上門來。
父親為了不讓自己的妻兒背債,為了不讓他們慘死在仇人的手上,忍痛把他們全都送出了國外。
可是男孩並不想離開,他覺得除了父親自己是家裏唯一的男子漢,他應該留下來幫助父親。
可是父親卻對他說,他處理好這裏的事情,一定會去找他們的。
男孩很單純,他相信了父親的話。以為父親真的會去國外找他們。然而他們等來的卻是父親自殺的消息。
男孩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掙紮的想要回國找自己的父親,他不相信一向在他眼中頂天立地的父親會自殺。可是母親卻阻止了他,這個命運多折的女人,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不可以在失去自己最疼愛的兒子。
就這樣,他們母子三人在意大利的貧民窯,沒名沒分的住了下來。
父親並沒有留下太多錢,很快這個三口之家生活就開始拮據起來,母親沒辦法隻能出去打工來養活他們母子三人,知道嗎,這個女人從嫁給父親的第1天起就沒有出去工作過。每次男孩看著母親手上的傷痕,還有不停增添的老繭,不知道有多傷心。然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貌美的母親一天天的蒼老下去,直至癱軟在床上再也起不來。
因為要負擔倆個孩子的生活,所以女人一天要打五分工,早上天不亮就要起來,晚上直到深夜才能回來。
在這裏他們沒有身份,有時候因為警察來檢查,女人還常常因為黑戶而拿不到工資。
有時候貧民窯的地痞流氓甚至還會調戲她,這些女人都忍了,但是他們卻想要搶奪她的錢。女人拚命的掙紮,最後被人捅了一刀,就此倒在血泊中再也沒有起來。”
周安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是他的生日,母親跟老板預支了工資,就是想要給他過了一個生日。在這裏住了兩年,他們沒有吃過一天的好的,那一天,母親想要給他們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所以當那些流氓想要搶奪女人錢的時候,女人才會拚命的反抗,祈求,這些錢是給她兒子的,希望他們不要錢。
而那些喪心病狂的流氓又怎麼會聽呢,麵對女人的祈求,他們是拿刀相待。
等到周安傑找到倒在血泊中的母親的時候,母親手裏還緊緊的護著那些錢,給周安傑,“小傑,生日快樂,媽媽可能要去找爸爸去了,小傑要堅強,不要哭,照顧好妹妹。”
其實前半輩子,女人一直都是依附著男人而活,男人走了,就相當於帶走了女人全都的生命動力,然而為了孩子,她也在咬牙堅持活下去,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早在男人走的時候,她也就跟著去了。
現在這樣的結果對她也不算太壞,她終於可以去找自己最愛的男人了。隻是哭了她的孩子。
周安傑接過女人遞過來的錢,一臉的猙獰,眼眶猩紅,但是他卻聽了女人的話,沒有哭。因為他知道哭是弱者的表現,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哭泣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那一刻,周安傑就發誓,他要讓所有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他把女人的屍體搬了回去,草草的髒了,因為他們沒有錢,連想給母親買一個好的墓地都做不到。
後來周安傑,找到了那幾個傷害母親的人,秘密的把他們全都殺了給母親報了仇。
那一年,周安傑才十歲。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等到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安傑早已經變成了嗜血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