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弦歌指著寧颯的鼻子,聲嘶力竭道,“寧颯!你敢!陸氏是我爸辛辛苦苦一手創建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陸家家教,不過如此。”
寧颯慵懶的靠在椅背,纖細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麵前的股權轉讓書。
陸家其他兩兄弟,緊迫感驟起。
陸弦歌臉色一片煞白,她明白寧颯這話中的意思。
寧颯在說她,沒有教養!
可惡!
“我手中有陸氏集團41%的股份。”
41%。
這對於陸氏集團其他股東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如今陸伯年、陸伯仲兩兄弟,手中不過隻有5%。
陸弦歌的手中,也隻有區區2.5%。
至於在醫院昏迷不醒的陸盛禮,手中有38%。
寧颯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家三人,眉間透幾分涼薄,隨意的動作卻透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強勢與霸道。
陸弦歌急切的問自己的兩位哥哥,“哥,你們說句話呀,難道就真的要讓她毀了爸一生的心血嗎?”
陸伯仲作為執行總裁,此時心裏亦是一團亂麻。
這是殺人不見血的商場。
人與人之間,隻有利益的廝殺。
更何況……陸伯年和衛芷蘭對寧颯做的那些事情,足以消磨到寧颯對陸家最後一絲留戀。
要早知道寧颯有這本事,他們又怎麼會在找回寧颯的時候,就同時選擇放棄她?
陸伯仲頂著諸位董事的壓力,窘迫的開口。
“寧颯,你也是陸家人,你忘了?”
寧颯嗓音清冽,神情肆意而狂妄,“陸先生,你剛剛叫我“寧颯”。”
“寧颯”這兩個字,猶如一記耳光,打在陸伯年那一張儒雅又內斂的臉上。
“寧颯,爸爸知道,你對我們有怨氣,爸爸可以解釋。”
寧颯淩厲森冷的眸光,懾人至極。
“陸伯年,你的女兒陸南潯已經死了。”寧颯的眼底恨意駭人,“我是寧颯。”
陸伯年神色微變。
會議室裏,更是一片詭異的安靜。
其他的董事們,更是在心裏百轉千回的想,到底應該站在哪邊?
陸家掌舵人陸盛禮盛迷不醒。
這位寧颯卻是後生可畏。
一時間,竟是左右為難。
“寧小姐,集團改名是一件大事,僅憑你手中所擁有的股份就想改名,這的確是對集團開拓者陸老先生的不尊重。”
一位跟隨陸盛禮幾十年的老董事仗著自己資曆老,特意為陸盛禮老爺子說了一句。
寧颯輕點了一下手機屏幕,一段陸伯年的錄音,在寂靜的會議室裏突兀響起。
無數董事好奇、疑惑的眸光,齊齊落到陸伯年的身上。
陸伯年難堪的握緊拳頭,眼眸裏恨意濤天。
殺人誅心。
莫過如此。
“寧颯,你這是獅子大開口!”陸伯仲怒聲質問,“身為晚輩,爺爺昏迷不醒,你難道不應該竭盡全力尋找醫生嗎?你竟然在這種時候,用醫生的下落,要挾你父親,你這樣與趁火打劫的強盜,有什麼區別?”
陸弦歌憤怒道,“寧颯,我們陸家哪點對不起你?你爸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想用整個陸氏集團為了你那可笑至極的怨恨陪葬?”
寧颯將纖細的手指,豎在如玫瑰花般嬌豔的紅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