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洲聽見衛芷蘭這話,太陽穴突突突的狂跳。
他一臉猙獰暴戾的看向衛芷蘭。
“媽,你腦子被門夾了嗎?要是沒有陸悠然那人販子一家,你的女兒怎麼會失蹤十幾年?錯的是陸悠然那一家子,你把錯全都歸到你女兒身上,是哪國的道理?”
衛芷蘭錯愕的看著一臉倦色的陸南洲,她氣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你……你……”
陸南洲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沙啞著聲音道,“媽,你的親生女兒是陸南潯,不是陸悠然。”
衛芷蘭氣極敗壞的嚷道,“悠然才是我女兒,陸南潯那個賤貨,我不認!”
“我的親媽,你腦子裏麵的水倒倒幹淨,事到如今,是你想認嗎?你還看不出來嗎?陸家要垮了!”
陸伯仲的小兒子在學校的事情,被捅到網上,兜不住了。
至於陸弦歌自己都是一身的官司。
陸家,崩析瓦解在即。
“不可能,她一個村姑哪裏有那本事!”
衛芷蘭的思維,還固定的停留在那些文字資料上。
陸南洲懶得理會愚蠢又無腦的衛芷蘭,隻對著陸伯年道,“爸,大伯出手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姑姑手中的股份也全都出手了,眼下,我們毫無勝算。”
陸伯年後背冷汗涔涔,他實在是錯估了那個女兒的實力。
“南洲,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陸南洲深呼吸了一口氣,啞聲道,“眼下,隻睜著爺爺能阻止她了,好在,寧醫生同意給爺爺做手術了。”
三日後。
寧颯在手術室裏給昏迷了近一個月的陸盛禮做了史上難度最大的開顱手術。
手術後的第二天下午,陸盛禮醒了。
隨著陸盛禮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病房裏的喧囂歸於平靜。
陸伯仲、陸伯年、陸弦歌三兄妹齊齊跪在陸盛禮的病房前。
“老大,你來說?”
陸伯仲將婚禮風波、股東大會以及陸氏醜聞一樁樁,一件件娓娓到來。
良久後,陸盛禮道,“給南潯打電話。”
寧颯慵懶散漫的站在病房門口。
“我在太平間等著諸位。”
陸家所有人的臉上,皆是一片疑惑和不解。
寧颯陰鷙駭人的眸光,緩緩掃過陸家諸人的臉龐。
“請罷,諸位。”
醫護人員推著病床上的陸盛禮去了太平間。
陸家其他人一看見“太平間”三個字,便隻覺得被一股陰寒森冷的涼氣包裹。
寧颯徑直掀開太平間正中央那一張床上的白布。
白布下赫然是一張與寧颯有著七分相似的年輕臉龐。
唯有不同的是,那一張臉的右眼眼角下,沒有一顆小紅痣。
“陸南潯,她……她是誰?”
陸弦歌嚇的瑟瑟發抖。
衛芷蘭害怕的閉上雙眼,怎麼也不肯睜開。
陸伯年的腦子則是“轟”的一聲後,一片空白。
“她才是真正的陸南潯。”
“她是陸南潯,那你是誰?”陸南洲追問。
寧颯的眉眼,肆意又張揚。
“我是陸南潯請來替她報仇的人。”
陸弦歌害怕的嚷道,“陸南潯要報仇,找我們做什麼?她應該去搞二哥二嫂啊!我們多無辜啊!”
此時的寧颯,宛如一株開到極致的曼珠莎華,妖異,魅惑。
“你們想知道的,陸南潯會親自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