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懂得什麼這個品牌,那個品牌,我從不上街買東西,這都是大哥給我買的,連鞋也是。”
“連鞋也是他給你買回來的?”
蕊蕊點點頭,又覺得自己的話裏有些顯耀嬌寵的成分,就解釋了一句,“大哥他,很會照顧人。”好像解釋得也不太好,就不做聲了。
“照顧?!”大嫂在心裏冷哼一聲,穆宇寰對女人的那種好,從生活到精神,從身體到靈魂,絲絲體貼,麵麵俱到,無限包容寵愛。隻要是你想要的,還沒說出口,他就已經捧來放在你的腳下,甚至你沒想到的,他也能先替你想到,再給你一個驚喜。
無論哪個女人,在和他的接觸中,都會先驚訝再習慣最後到沉迷,個中滋味,豈是一句“照顧”就能說盡?那是毒藥,女人的毒藥,心甘情願迷醉其中無法自拔的毒藥!也是穆宇寰橫行情場,囂張多年的倚仗。當初她要不是窺見了其中奧秘,享受到了其中的一個部分,怎麼會起了貪念,又因妒生恨,才落得今天下場?
而眼前的蕊蕊,很明顯中毒已深。她真是太傻,還想要給穆宇寰幫手,以穆宇寰控製女人的能力,哪兒還需要她幫手?或者是她本已想到,隻不過是不願意承認?所謂流言,哪裏又是空穴來風?
再看蕊蕊,淡定的麵容中,散發著若隱若現的憂鬱氣質,秀麗的五官上,帶著溫婉的韻味,整個人象朵帶露含蕊,將綻未綻的空穀幽蘭,怎麼能讓男人不動心?
都怪上次見蕊蕊時,沒有留意看,隻記得她蒼白憔悴得驚人,連走路都費力氣,腰也直不起來,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忘了,當初阿恒是出了名的,眼睛長在頭頂上,要是她沒點兒拿人的本事,怎麼能讓阿恒,那麼死心塌地死纏爛打多年?
這下好了,這一男一女是旗鼓相當,堪稱絕配,說不定早已玉成好事,隻不過外人不知道罷了。今天自己來就是自取其辱,當人家看客來了!
大嫂的這頓飯,吃得無滋無味,隻想快點兒結束離開。
蕊蕊不知道,怎麼氣氛就變得冷淡起來,大嫂在電話裏的熱情言語統統不見了,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話麼?蕊蕊找不到答案,又抵不過好奇心,就問了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大嫂,那時候,你是因為什麼,不要大哥了?”
“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他的那些‘外麵’”。
按照蕊蕊以往受到的教育和做人準則,她就應該實話實說地勸慰大嫂,自從春節後,她去大嫂那裏回來,“外麵”這個詞已經徹底成了穆家曆史,大哥他已改過自新,再也沒犯過類似錯誤了。
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沒說,隻是亂亂地接口,“哦,哦,也是啊,這樣的事情,哪個女人都受不了。”說完這句話後,蕊蕊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她在說什麼,怎聽怎麼象離婚有理,挑撥離間,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穆宇寰一大早到了公司,就拚命幹活。他很後悔,真不應該一時興起帶蕊蕊去爬山,第二天她就全身酸痛起不了床,還有點低燒。
懷孕、生孩子、坐月子是女人一生的中大事兒,對身體也是嚴峻的考驗。可蕊蕊這個孩子生的,剛懷孕就離了阿恒的照顧,為他離婚的事兒折騰,再被他打,然後就是阿恒的離世,接下來是照顧病中的他,再接著是意外摔倒的母子生死劫,坐月子的時候,他又犯病再給她添亂,剛滿了月,又出門辦事。
現在可好,再也不能生育了不說,這身子是怎麼養都不養不壯,稍有個風吹草動就發低燒。中醫西醫,他帶她看了多少,總是那句“保養,保養”,更氣人的是,有人居然說,月子裏的病,要再到月子裏去養,才能養好。
再生?那還不得等著給她收屍?“呸,呸,呸”想什麼呢?!不吉利!算了,保養就保養吧,這不是上個月安安已經戒奶了嘛,這回全力以赴,他就不信,還就養不過來了,她多年輕呀,一定能行!
下午早點回去,回家看著她去,看看今天還會不會低燒,她身上疼的地方好點了沒有。再也不能這麼幹了,她多久沒運動了,這一下兒就累著了,以後一定要小心。
穆宇寰中午連飯都沒在公司吃,一直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就急匆匆的趕回了家。一進家門,他就聽說,蕊蕊有客人,而這個客人,居然是他前妻!
他腦子“轟”地一下兒!
在他的印象裏,前妻這個人,五、六分姿色,七、八分聰明,倒是有九分的驕縱和十分的貪婪。她自視甚高,對於得到的都認為理所應當,對於沒得到的總是耿耿於懷。她的父親位高權重,她自幼生長於官場之家,善用各種陰謀陽謀。發生任何問題,從不做個人檢討,隻是一味地想辦法用手段。
不能不說,在離婚這件事兒上,他在她手裏是吃了一些虧的。這其中主要的原因,當然是他自己的不檢點和犯錯在先,可也不能不說,和對她的不提防有很大關係。
他一直實心實意地把她當家人坦誠相待,以為所有的事兒都交待清楚了,雙方達成了以自由換自由的默契協議,哪成想,她會因過分的貪欲沒被滿足,就凶狠地反咬一口。
離婚後,她三番五次地表示,他不是沒感覺。一方麵他對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另一方麵,他也不斷地自省,接受阿恒和蕊蕊的建議,決心以浪子回頭的態度,認真對待今後的婚姻,所以對她隻能是“冷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