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睛，眼裏沒有了異樣感，卻還是酸澀得很。
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她晚上還有個采訪。
宋小穀很是識趣地說道，“我就在樓下等你。”
***
“咚咚咚。”正在看文件的傅昀抬眸，有些不悅，“進來。”
劉秘書剛想要繼續彙報，扭頭看見是餘慕進來，很有眼見力地拿著文件出去了。
“怎麼那麼久？”傅昀起身，從抽屜裏麵拿出一盒卸妝巾，看向餘慕，“過來。”
餘慕乖乖地走過去，目光落在傅昀的書桌上麵。
這裏麵……還藏著卸妝巾嗎？
“在看什麼？”傅昀見她站著不動，微微伸手，把人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挑起餘慕的下巴，兩人平視。
餘慕的眼睛還是有些微紅，因為滴了眼藥水的原因，還泛著幾分水潤，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餘慕垂眉，白嫩的手指拿過傅昀手中的卸妝巾盒子，“隻是有些意外，傅總的辦公室竟然會有卸妝巾。”
傅昀沉默了兩秒，盯著她微微泛紅的眸子，“餘慕，這就意外了？”
餘慕有些愣神，手上的卸妝盒被傅昀打開，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接近著，傅昀從其中那出幾張卸妝巾。
“我晚上還有采訪。”意識到傅昀接下來的動作，餘慕趕緊開口說道。
“重畫。”傅昀的語氣突然變得霸道起來，連帶著眸子都冷了幾分。
他極其討厭這樣的餘慕暴露在眾人眼中，妖媚而又清純，像是最矛盾的結合體，又該死的勾人。
餘慕應了一聲，本來這妝容也是要重畫的。
她試圖從傅昀手中拿過紙巾，卻被他拒絕。下巴被微涼的手指輕輕挑起，臉上傳來幾分涼意。溼潤的卸妝巾在她臉上溫柔地擦拭著，從額頭開始，一縷一寸。
餘慕無路可退，睫毛狠狠地輕顫著。
她也無處可躲，麵前的男人像是要這般慢慢地滲透進她的生活一樣，占據她的所有。
他的耐心極好，幾張用完，也不過是剛剛卸完了額頭上的妝容而已。
“怎麼哭了？”他的指尖隔著卸妝巾輕觸著她的臥蠶處，聲音略沉。
餘慕的睫毛很長，且十分濃密。傅昀來了興趣，好看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她的睫毛，有些刺刺的，不過倒是極好看的。
“美瞳歪了。”餘慕下意識地往後退。兩人靠得太近，傅昀呼出的溫熱氣息落在她的臉上，帶著薄荷的清香。
像是那個晚上，他並不溫柔的吻一樣。
傅昀聽不懂何為美瞳，隻是看到餘慕紅通通的眼睛，便覺得那是不好的東西。
“以後別用。”
餘慕：“好。”
等到臉上的妝容都卸完了之後，已經是好一會了。餘慕起身，打算離開，“傅昀，我得走了。”
傅昀好整以暇地把卸妝巾收好，又扯了幾張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這才懶洋洋地抬眸問她，“穿這件去？”
那邊後台會給她準備化妝師，可是這衣服卻不一定會準備。
餘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覺得沒什麼不妥，“這套就很好。”
“嘖。”傅昀輕斥一聲，目光微涼，在她身上來回打量，“去休息室選一件。”
傅昀起身，帶著她來到休息室裏麵。
休息室的麵積比餘慕想象中的更大，不僅如此，裏麵擺放著許多女生用品。
有她喜歡的卡通抱枕，就連捕夢網都準備好了。
不長的手指緊緊地扣進了自己的手心，餘慕這會總算是明白傅昀剛才的意思。
“這就意外了？”
後頭，還有更多讓她意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