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嗡嗡聲,對於這件事的真相不少人比我還要震驚。
而他們紛紛看向我的肚子,剛剛嚴總言辭裏頭說的很清楚。
我肚子裏頭的孩子,是薄潁川的。
這種情況下,我已經不能嫁給秦丹峰了。
誰都知道了……
對孩子,對秦丹峰來說,都沒有好處。
我媽紅腫著眼對我道:“你原來以為是他公布了消息?你爸的死和他無關。”
我媽見我呆怔,歎了一口氣,道:“去和丹峰說說吧。”
我應了一聲,看到去而複返的秦丹峰。
他站在門口,身形略顯單薄。
我提起裙擺走向了他。
他,應該全都知道了。
“丹峰,對不起。”
秦丹峰深深地凝視著我,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當初我以為所有女人都像我媽那樣,自私冷漠。所以我對你也是這樣,能徹底利用就利用個徹底。病了的那半個多月,我開始學會想念。遲笙,原諒我。”
其實,秦丹峰並沒有他說的那樣不堪。
這五年來雖說我做著陪酒工作,但是能全身而退,我一個人說了到底不算。
我對他更多的是感激,沒有怨沒有恨。
“去吧。”
秦丹峰說著朝那些賓客而去。
我低下頭,沒有再去看他。
隻是秦丹峰,希望你能獲得幸福。
我帶著我媽出了酒店,我媽累了一天,就地回去了。
“你自己要小心點,你和肚子裏頭的孩子都要保護好。我也不知道你和那薄潁川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聽說他混黑,別讓他動手。”
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會打我的。”
我眯起了眼看向人來人往的路口,他原本說好了會來婚禮現場,卻沒來。
怕是已經對我全然死心了,我不知道我這一去,會麵臨什麼,但是薄潁川,從認識到現在,足足九年,放不下丟不開忘不掉,但求你能在那等我。
打了一輛車就去了念生企業,路上司機不停地看我。
“這位新娘,你是遲笙?”
我略一詫異,“你認識我?”
“現在網絡上都在傳你肚子裏頭的孩子是薄潁川的。”
我沒出聲,車子到了後,我衝到了前台。
前台文員一看到我就道:“您找總裁?”
我苦笑了下,網絡的力量真是夠強大的。
“是。”
“遲小姐,總裁已經三天沒有來公司了。我聽說他好像病了。”
病了?
我突然想到他跳到湖裏,臉色蒼白地出來。
這樣冷的天氣,我恨不得裹個加厚羽絨服,恨不得把全身都包起來,他就那麼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