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水喂到了他的唇邊,他卻緊閉著雙唇。
管家搖著頭退了下去,對我道:“總裁就麻煩你了。”
我點了下頭,見他漆黑的眸子陡然再次凝視我。
“我……”
砰地一聲,他甩手將那滾燙的碗甩了出去。
“滾出去,誰讓你進我家!”
他盯著我身上的婚紗,那雙眼燃著熊熊烈火。
管家正要開門進來,我道:“管家,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進來。”
那管家頓了下,就應道:“好。”
隨著門哢嚓一聲關上,我就看向薄潁川。
他咬著牙,我相信如果他能起得來,一定會拽著我將我丟出他家。
我清楚,他在看清楚我身上的婚紗時候,有多火。
“薄潁川,我沒有嫁給秦丹峰,婚禮上隻有新郎沒有新娘,如果你看不得我穿這婚紗,我就……”
嘩啦一聲。
我解開束縛,婚紗落了下來 。
他的瞳孔猛然一縮,而我隻穿了一條底褲,隆起的腹部圓潤白膩。
我有些窘迫地打開他的衣櫃,隨手拿出一件他的睡袍往身上套,卻可笑的發現,我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低著頭一邊扯褲腿,一邊還要注意將袖子往上扯。
床那頭傳來了男人不屑的聲音。
“過來。”
我走了過去,有些跌跌撞撞。
一腳踩在了過長的褲腿上,一肚子就要朝那床上撞去。
薄潁川迅速地將我一撈,抱著我到床上,他疼地齜牙,臉色慘白地讓人心疼。
“遲笙,你就是上天派來要我命的嗎?”
他低吼了一聲,突然靜下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你來做什麼?”
春日裏明亮的陽光透過窗,落在了我們身上,暈染出我們彼此的模樣。
他托著我的腰,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樣親近,這樣渴望,跨過五年多少曲折,我們才彼此靠近,在這晨光的見證下,我想對他表白,就想是大學那樣,大膽而直接。
“薄潁川,我愛你。我很想你。我又很怕見你,五年了,每一天每一個時刻我都很想你。再見你的那一刻,我就想這麼告訴你。我不想問你你還好嗎,我也不想聽你說好久不見。我隻想我們能這樣靜靜地依靠著彼此,看清楚彼此五年後的模樣,說你還是我夢裏的樣子,真好。”
我說著說著,眼淚就溢滿了眼眶。
提起他過長的袖子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我見到了他平靜無波的臉上閃現的絲絲動容,就破涕為笑道:“是不是很醜?”
人都說懷孕後女人就會變醜,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表白的。
真是不聰明,大學時候我還知道拿一把彩色的傘,成為我的印記他忘不掉的記憶。
他伸出手來抹了下我的淚水,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盒子。
這是一長方形的黑色天鵝絨盒子,包裝看過去很精致,和那個紅色戒指盒像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打開來看看。”他道。
我點了下頭,打開這黑色盒子。
裏頭躺著一對紅色的陶瓷娃娃吊墜。
“那天你從我的房間離開後,我就看到了垃圾桶裏的這個吊墜。遲笙,答應我,再也不要丟棄,我不想再翻一次垃圾桶了。”
本還在激動之中的我聽到他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
我們相視一笑,他拿出那個戒指道:“戴上戒指,我就原諒你。”
我毫不猶豫,搶了過來,套在了手上,然後將他的套上。
“遲笙,我們去領證吧。”
“這麼快?你的病還沒好……”
“死不了。”
“不是,你這麼急幹嘛?”
“遲則生變。誰讓你姓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