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樣,不停的眨啊眨。心想著,莫不是這人有隱疾?
杏兒搖了搖頭,扭身就要走,誰知那男人竟然伸出手來要抓她。
“啊……你幹什麼?”杏兒怕極了。聽說京裏規矩多,要是被男人觸碰到了就得商量婚事。她可不想嫁給一個有隱疾的男人。
邢修遠沒想到杏兒會有這麼大反應,嚇得他往回蹦出去老遠的距離。等他抬手防禦了老半天,也沒有等到危險的事到來。再睜眼一看,哪裏還有杏兒的人影在?
“呸,沒見識的鄉野丫頭!”
哪怕邢修遠對杏兒的印象不好,可他暫時沒找到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這丫頭看著比較好騙,而且具他觀察和打聽,這人天天伺候著林雪凝,不離身。倘若把她給拿下了,什麼樣的機會沒有?
打定了主意後,邢修遠為杏兒專門設計了一套計劃。
他先是摸準了巡邏的時間,偷偷的提來了桶冰渣,在杏兒必過路上撒上了厚厚的一層冰。再掐著點,等到快天黑的時候,在上麵撒了大量鹽巴。幸好這兩天天氣不穩定,早晚還是寒冬臘月的溫度,沒一會兒這地上就凍得跟鏡子似的了。
邢修遠吹滅了火把,抱著雙肩來回搓了搓,凍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在心裏咒罵杏兒幾句。要是她早點上鉤,至於受這份罪嗎?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眼看著每間屋子裏的燈被吹滅了,他等著的人還沒有出來。邢修遠緊抓著濕透了的衣擺,眼珠子瞪得跟銅鈴那般大,好似要把房間裏的人嚇出來似的。
------
他準備了這麼多,現如今就差人出來了。可是,這屋裏的燈越燒越暗,連個老鼠爬過的動靜都沒有,他實在摸不準今晚上還能不能施行計劃,還要不要再繼續等下去了。
再看看,再等等。就這麼走了,實在是不甘心。
就是這麼兩句話,邢修遠從外麵蹲守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時,站在牆頭上的雞鳴了兩聲,他才被吵醒了。
邢修遠半闔著眼,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不遠處走過,而且還是衝著他這邊來的。
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冰冷的霜雪,隨著臉上填滿的驚喜,一點點龜.裂開。邢修遠猛地站起來,邁開了腿就要朝著那抹人影走去。
突然,全身的筋脈痙攣開了,他的身子竟然不受控製的往前栽去……
杏兒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她順著聲音往事發點尋來。
“有人嗎?發生什麼事了嗎?”
倒在地上的邢修遠聽到了杏兒的呼喚聲,但此時的他疼得齜牙咧嘴,一個悶聲接一個悶聲的在鼻孔內噴出來,根本就張不開嘴回應。
想想也是,蹲了一宿沒有調換.姿.勢,外麵又這般天寒地凍的,筋脈早就被凍成了一團。他再猛地抻拉了下,好像有幾條脆弱的地方有點崩斷的跡象。
總之,邢修遠現在疼得生不如死!
但是,透過縫隙,他又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杏兒即將踩在他設計的陷阱上。現在隻要他站起來,衝過去,往後的事全都好辦了。
不行,我不能功虧一簣!
邢修遠掙紮著往前爬,再不行就咬著牙往前滾。隻要能到杏兒那,他不在乎這段路是怎麼過去的。
杏兒聽到動靜後,眼睛一直在周圍搜尋著可疑東西,也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踩在了如鏡子般透亮的冰上。等她的身子突然往前傾,腳下紮不住根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是要摔倒了。
“啊……”
響亮的尖叫聲向四麵八方擴散開,平兒正端著盆子往外走,忽然聽到杏兒的驚慌聲,他扔下手裏的東西,飛身躥了出去。
他認得杏兒,知道她是林雪凝的貼身丫鬟。想到自家公子與林雪凝的關係,他還是伸手去接住了要摔倒的人。
杏兒揮舞著雙臂,想著摔在地上時能稍微減少點疼痛。沒想到的是,這地麵不但一點也不疼,而且還挺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