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見是若軒,雖然隻是個失寵的妃子,但好歹是個主子,便把鞭子收起,冷聲道,“她打破了盆栽,我不過是教訓教訓她罷了。”

“不就一個盆栽,用不著出手那麼手。”若軒沒好氣的說著,在身上摸了摸,就隻有一對耳環,她取下交給許嬤嬤,說道,“我替紫焉賠上,還有,從現在開始,紫焉是我景陽宮的人,以後不會再聽你使喚了。”

紫焉愣了愣,以為若軒隻是警告許嬤嬤,就沒有開口說話。

許嬤嬤暗哼,表麵上還是很給若軒麵子。“軒妃娘娘想要,那就領走唄,本來她就是你的人。”說完,轉身就走了。

情意難擇終成空(04)

許嬤嬤走後,若軒握住紫焉的手,滿臉的心疼,“紫焉,我知道你不喜歡景陽宮,但我還是希望你跟我回去,總比在這裏受罪好一點,紫焉,跟我回景陽宮吧。”

紫焉還是很猶豫,但看若軒這麼真切的目光,最終還是點頭。……

若軒帶著紫焉回到景陽宮,朱浣急忙上前,說道,“主子,太後派人過來,要您立刻去趟慈寧宮。”

太後突然宣她,不用想,肯定是因為傳聞的事,心裏有些擔心,若軒還是讓紫焉先呆在景陽宮,自己去往慈寧宮。

路中她想了很多辨解的話,防患於未然,就算太後知道了什麼,她至少可以暫時瞞過去。

走進殿內,若軒福身道,“臣妾給太後請安。”

太後陰沉著一張臉,顯然很生氣,叫容嬤嬤退下其他人,殿內隻剩下她們倆個,太後質言:“哀家也不想拐彎抹角,說,你跟王爺是怎麼回事?”

若軒暗瞧著太後的臉色,隻是顯得生氣而已,想必是聽了傳言,並沒有真正查到什麼,於是便道,“我是皇上的軒妃,王爺是皇上的臣弟。”

“就這樣?”太後有些質疑。

“不然呢?”若軒輕聲反問道。

太後冷揪著若軒,看表情似乎不像是在撒謊,稍緩了緩表情,說道,“最近宮中傳你跟王爺走得很近,可有此事?”

“不就是偶爾與他相遇,禮上打個招呼而已。”若軒說著,不解的問道,“太後難不成真相信那些傳言?”

太後也分不清若軒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也不想深究,畢竟,一個是皇上的妃子,一個她親生兒子,這種事即便有,也不能傳出去。

“不管怎麼樣,以前你跟王爺有點關係,為免落人口舌,以後還是盡量避開的好,聽到沒有?”

“明白。”若軒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沒有讓太後察覺到什麼。

太後揉了揉太陽穴,略顯得疲倦,揮手道,“好了,這兒沒什麼事了,你且先下去吧。”

情意難擇終成空(05)

若軒正要福身退出,太後突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哀家給王爺尋了門親事,是禮部侍郎的千金溫語馨,這丫頭長得國色天香,又十分乖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王爺十分滿意,婚期過幾日便會定下。”

成親?

怎麼可能,王爺才說要帶她出宮,怎麼會同意成婚,可是,太後不可能平白無故說起,難道…

不會的,他不會騙她的,昨晚,他的眼神那麼真切的,他說會帶她出宮就一定會,她相信他,他的眼神給人一種信任,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覺。

“那就恭喜太後還有王爺了。”若軒說著,又道,“不打擾太後休息,臣妾先告退了。”說著,轉身退了出來,雖然她真的想相信王爺,但事情太突然,她還是覺得腦子很亂,生怕再呆下去會說錯話,才會急著離開。

一路上,若軒邊走邊沉思著,如果成親是真的,那麼,說要帶她出宮豈不就是他的隨口之言。?

她真想馬上找到南宮澤當麵問清楚,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是不能與王爺見麵的,免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盯上,到時被當麵抓住,她跟王爺都別想脫罪。

快到景陽宮時,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軒妃。”

若軒停下腳步,轉過身,就看到槿妃走過來,一些日子不見,她看起來更加顯得病態,渾身很柔弱無力的樣子。

“是槿妃啊,有事嗎?”若軒問道。

槿妃輕聲道,“沒事,本是出來走走,剛好碰到你,就想與你聊聊天。”

若軒現在哪有心情聊天,本想說身體不適改天再聊的,但又覺得不是很好,難得槿妃主動找人聊天,於是,點頭道,“好啊,去那邊亭子坐坐吧。”

槿妃點頭,兩人走過去坐下,閑聊了幾句,槿妃突然說道,“對了,今早聽一些宮女私下聊著,說你與王爺…”話到這,她就停住,總覺得這樣問不是很好,但又很想知道。

情意難擇終成空(06)

若軒沒想到槿妃會突然提起,頓了一下才說道,“我不過是正巧與王爺遇到,隨便聊了幾句,就被傳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