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的心涼透了,隻剩下無盡的悲哀。
在霍涼眼裏,她整個人,連甄笑的一根手指頭也及不上。
她強忍痛楚站了起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是,是我故意燙傷她的,是我汙蔑她。”
反正她不承認,這個罪名也會強行扣到她的頭上。
霍涼是不會相信她的,甄笑說什麼,他全部相信,而她,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徒遭羞辱。
她笑完之後,絕望地走了出去。
她的背影,是那麼的落寞蕭瑟。
甄珍走出門去的刹那,霍涼的心不知道怎的,突然狠狠揪了下。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她離開的那個背影有那麼點熟悉,跟十二年前那個嬌小堅強的女孩默默重疊到了一起。
他莫名有些煩躁起來,覺得這病房裏的空氣有些沉悶。
他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猛然又停了下來,覺得自己這行為是魔怔了。
十二年前救了他的那個女孩,是笑笑,不是甄珍,他這是犯什麼蠢?
就因為那個女人一貫虛偽得不肯低頭,這回破天荒低了一次頭嗎?
病床上的甄笑低頭不動聲色瞅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背,很快目光回到了眼前挺拔如鬆的霍涼身上。
她眸中的陰鷙一閃而逝,紅唇緊抿。
不能放任甄珍再在霍涼眼皮底下生活了,等自己手術成功後,需要盡快把她解決了。
隻有死人才是最安全,不會說話,畢竟自己是個替代品,霍涼先入為主被蒙蔽了,不代表這個真相永遠不會被人識破。
甄笑重新抬起頭來,神色早已恢複如常,“涼哥哥,我的手好痛。”
聽到甄笑的聲音,霍涼匆忙轉身,他差點忘了笑笑受傷的手背還沒有處理。
他喊了護士進來,給甄笑處理傷手,看笑笑疼得麵皮一抽一抽的,又強忍著不掉眼淚,霍涼對甄珍不經意間起的那點仁慈也蕩然無存了。
……
當晚,霍涼闖進房間的時候,甄珍正光著上半身趴在床上。
她後背剛塗了藥膏,藥膏憑著一己之力塗得亂七八糟的,很多地方夠不著。
她本來是想要叫下人幫忙塗的,可這幫下人沒有一個理會她,連一日三餐都不給她準備。
她背後的傷痕,不少起了水泡,哪怕塗了藥膏,依然紅腫得觸目驚心。
霍涼進來的時候,她嚇了一跳,本能地拉過一旁的被子往身上遮擋。
還沒有蓋好,卻被霍涼毫不留情地一手扯掉。
“你…你幹什麼?”
“你說我還能幹什麼?”霍涼唇角勾起一抹薄涼,遂而不客氣地覆上身,“當然是……你!”
“這不是你喜聞樂見的嗎?裝什麼清純?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你是怎麼拍的是視頻?工具在哪裏?”
“這次的背景比你媽的靈堂好多了,不過比起來,我還是覺得在靈堂上上你更過癮,也更刺激!”
霍涼一手揪著甄珍的頭發,另一隻手按在她的傷口上,動作粗魯蠻橫,恣意馳騁。
頭皮的疼,後背的疼,下身的疼……
各種疼痛不斷交替,到最後,甄珍根本分不清是哪種疼帶來的了。
“霍涼,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吃不消了,開口求饒。
“你不是愛拍視頻嗎?我讓你一次性拍個夠。現在放過你,哪裏夠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