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方水生笑道:“逸紅樓的美人雖好,但隻可偶爾為之,久之無味啊!在下還是喜歡把清白的美人帶在身邊。”
洛影使亦開懷,“方公子果然明白其中真味,隻有象韓大小姐這樣家世好的美人常伴身側,才是長遠之道。既然方公子如此心焦,就請先去接韓大小姐。至於主上所需,尋常小事,也無需方公子出手。若是方公子能獻出心頭至愛,才是為主上立下大功!”
方水生心中一驚,心頭至愛一時之間想到的竟然是韓暮雪,隨即反應過來,故作沉吟,才答道:“在下`身無長物,唯有天翎劍乃稀世利器,家師所傳。不過既然在下已經決意效力主上,連性命也是主上的,何況一把寶劍。隻是在下盼能親自向主上獻出此劍,不是在下信不過洛影使,不過天翎劍非同小可,洛影使若是帶著,隻怕會為洛影使招來無妄之災。”
洛影使仍是笑道:“既然方公子肯為主上獻出至寶,如此大的功勞,主上怎麼會不親見方公子,在下自會領方公子前去拜見主上。”
方水生的嫌疑洗脫,丹楓山莊自然沒有任何的理由再留住韓暮雪。
方水生離開逸紅樓,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丹楓山莊接韓暮雪。
方水生這裏來到丹楓山莊,既不算客人,也不算擅闖山莊的夜賊,所以丹楓山莊既沒有迎入他,也沒有捉拿他。他隻站在山莊的門口,靜靜的等待。
等待的時間不算短,但是方水生沒有一絲的焦躁。隻要知道結果是能等到她,過程漫長又有何妨。
當大門吱呀一聲打開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直惦記的人。明明隻是分別了幾日,卻好像分別了許久,竟然湧起幾分情潮。
這眉目分明沒有比紅衣美人更精致,也沒有比綠衣美人更柔美,卻是如此動人心魄,勝卻人間無數。
方水生盯著韓暮雪仔細的看了又看,不由得又有些微痛。
韓暮雪雖然用過上好的傷藥,吃下了上好的補品,可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連續不斷的受傷,一直憂慮著心神,如此這般,還怎能休養得好。
韓暮雪看著前來迎接她的方水生,走至近前微微一笑,輕柔道:“怎的有些呆了?我臉上長了花不成?”
方水生避過她受傷的地方,伸手一拉,將韓暮雪拉近身旁,也揚起了嘴唇,輕聲道:“的確是有花,不光臉上,從頭到腳都是花,世間最美的花!”
韓暮雪撲哧道:“如此甜言蜜語,是不是去過了見不得人的地方,才學的這樣油腔滑調?”
方水生驚異道:“原來這你都能看出來,看來以後我想要偷吃,豈不是很難?”
韓暮雪哭笑不得,原來真的沒有方水生不敢說的話,再說下去,隻怕自己招架不住。
兩人仿佛真的已經是一對相愛的情人,巧笑倩兮,眉目傳情,旁若無人。
沒有闔上的大門內,遠遠的樹下,站著一處身影,黑色的衣衫和鮮紅的楓葉,竟然也可以和諧的溶為一體,仿佛天生他就在那裏。這裏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已經溶入了他的生命。
雖然輕言細語傳不到他的耳中,但是那柔情萬分的麵容,那並肩而立的雙影,如此刺痛雙眼,如此輕易撕裂胸膛。
握緊的拳頭始終沒有能鬆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離去。
月光鎮
方水生帶著韓暮雪去的地方居然是逸紅樓,韓暮雪一看樓名,不禁紅了臉,進退不得。
方水生看了她一眼,含笑的拉著她,一起跨入了大門,幸好她沒有掙紮。大堂裏的老鴇早已經熟悉了方水生,自然熱情的迎了上來,隻是不由得多看了他身邊的韓暮雪兩眼。帶著美人一起來逸紅樓的人可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