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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內心萬分感動但是麵上卻什麼也不露,隻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聳聳肩笑道:“有解語的保護,天下之大我哪裏去不得呢?我還想說能不能把解語騙來給我當護衛呢。”

“好啊!那解語也一塊保護我算了……”花岸忙附和道。

幾個人說說笑笑著,街上湧來了一隊兵馬,把酒樓團團包圍住,帶頭的正是杜仲。

杜仲領著人上了二樓,直奔花詢幾個人所在,一推門就跪倒在地,口中道:“老奴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花詢冷下了臉,走到杜仲麵前,居高臨下道:“杜管家,自古下臣視主人為君,君辱臣死,我今日差點命歸地府,幸得花大家相救,進得這城中二刻有餘,你姍姍來遲,這一句罪該萬死,你可真當得起!”

杜仲不敢糊弄花詢,花詢自小是怎樣的,他多多少少是清楚,忙跪伏地上道:“老奴使小主人陷入險地,不能及時救援,請小主人降罪!”

花詢冷笑道:“起來罷!我不也降罪你,你給我找出那些刺客的背後主使,不管是誰,一定要嚴懲。否則——”她輕笑道,“後果自負。”

“是。”杜仲叩首。

花渡隱住笑意,抬頭往窗外一看,臉色突變,霍然起身道:“不好!花府出事了!”

第16章 夫人之死

一行人匆匆忙忙往花府趕,一路上不知怎麼人漸漸少了,越靠近花府人越來越少,到可見花府之處,竟然空無一人。原本守在花府門前的那幾個護衛也不見了,花府大門緊緊關閉著,一種不詳的預感突然占據了花詢的心頭。

花渡走在花詢前麵,在花府門前停下。花詢看她不走,正想開口,又見她麵色凝重,伸手掐指算著什麼,花詢便沒有開口。也不知花渡算到了什麼,花岸見不得她這樣神秘兮兮的樣子,便開口道:“怎麼了?進去看看就是啊!”

“有喪事。”

花渡吐出三個字來。

喪事?!花詢和楚衍麵麵相覷。

花詢一冷色,對身後的杜仲道:“你是奉誰的命出來的?”

“……二夫人。”杜仲也嚇了一跳,他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

花詢又驚又怒,下令道:“去開門!”

杜仲忙不迭領著人前去敲門。

敲了一陣子沒有反應,杜仲讓人拿梯子來,準備強行入內開門。

花渡搖頭道:“不必了。”她上到門前,似乎不用什麼力氣,隻是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花詢急忙要往裏麵衝,花渡眉心輕攏,攔住她,對楚衍道:“我料想此時君侯應在太守處不在府中,你帶無涯一起去把君侯帶過來,還有,要快一些,帶著兵馬來!”

“為什麼我要跟她去!”花岸嚷嚷道。

花渡緩下語氣道:“這事事關你所求的,你要是不去,那你明日便收拾東西離開花府。”

“……就知道使喚我!”花岸嘟囔著,拉著不明所以的楚衍一起走,“快走啦!看什麼看!”

“你放手……”

花詢臉色有些難看,猶豫道:“如果真如你我所想,那這也太過瘋狂和大膽了,我不相信這事她們敢做!”

花渡沒有回答,隻是捉住花詢的手,平靜道:“我以為她們隻是臨時起意,今日看來應當是蓄謀已久,隻怕此事不會是如此簡單。你不要怕,跟在我身後,我會保護好你的。”她緊緊抓著花詢的手,神色堅毅。

花詢點點頭,帶著杜仲等人一起往裏麵走。

進了門,院子裏一片寂靜,那些平日常見的丫鬟侍從們都統統不見了。花草安安靜靜生長在它們自己的位置上,春寒料峭,它們卻盛放得美麗。花詢警惕地環顧四周,卻跟著花渡一步步往裏麵走。

花渡感覺到花詢的緊張,緊了緊扣著花詢的手,暗自輸氣,讓花詢不再那麼緊張。

走到堂中,花詢遠遠看見有個穿著深綠色的女人被吊在正堂之上,安靜不動。

“母親——”花詢失聲喊道,鬆開了花渡的手,往裏麵跑進去。

“母親!”花詢站在大夫人近前,看著她吊在堂中已經死去多時,她悲痛欲絕,眼淚落了下來,回頭衝著已經呆住的杜仲幾人吼道,“快把母親救下來啊!快啊!快啊!”

杜仲嚇得趕緊和幾個侍從把大夫人從梁上解下來,安放在地上,然後被花詢推開,不知所措地站到了一邊。

“母親!你醒醒啊!我是問棠……”花詢眼底積蓄的眼淚簌簌而下,顫唞著手去試探大夫人的鼻息,卻感覺到已經了無生氣。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悲憤地喊著,“母親,我是詢兒啊……是誰?!是誰!我要給你報仇……”

“你連自己都顧不上了,還報仇?”二夫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花渡凝眸看著她,不著痕跡地把花詢護在身後。

四周突然湧出一群帶著明晃晃刀劍的將士,二夫人被圍在人群之中,盛氣淩人地抬著下巴,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

“你!”花詢憤恨地擦幹眼淚,紅著眼站起來,冷冷道,“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