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竹林的方向,驚詫道:“無涯跟她說了什麼?竟然讓她有動心魔的跡象……仲辭的心魔還沒渡化,問棠這心魔又是因何而生?”她百思不得其解,隻暗道不好,擔心花詢有事,趕忙起身追去。
為了能夠扳倒東宮勢力,楚銜一點都不含糊,先是散發謠言指責太子害死寧王,再暗有所指朝堂之上東宮勢力態度強硬要天子放過太子,從而無視了寧王之死。柳紀更是認定了太子同他說的是真的,而柳將軍中邪了一般入宮弑君也是太子指使。
一時間長安鬧得沸沸揚揚,民怨之聲日益興起。漸漸有官員耳聞百姓不平,再然後蘭台禦史一派倒戈向了寧王府,都上諫請天子力察。麵對這一片敗壞的形勢,太子卻遲遲拿不出自己不是凶手的證據,沒辦法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對柳紀說出那等話。天子禦案上擺滿了關於太子之事的奏章,一半求情一半落井下石。很快,長安周圍的城池也知道了這件事,拖延了三五天之後,更遠的地方都有所風聞。眾人翹首以盼希望能夠早點知道天子對太子的處置,對太子行事作風一直忠信的人斷定太子不是凶手。
朝中局勢震蕩。河東離長安不算太遠,龍驤將軍顧崇數日之內連上三道奏章,涼州邊境羌人與匈奴蠢蠢欲動,邊界的小摩攃次數攀升,外族不斷試探著太子之事的結果和長安的底線。至於病榻高臥一直不出聲不參與政事的花城侯也飛馬來報,請天子盡快做出判決,以正朝綱,言辭之間頗為含糊,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為了支持太子還是要放棄太子。不過上奏此事,太子的謀臣,名門望族又是花府公子晏授課先生的章先生卻閉門謝客,沒有卷入其中風波。
天子似乎震怒非常,宮禁之中傳言天子每夜難以安眠,甚至麵對著常侍們大發雷霆,動不動就撕折子。楚銜一邊安排寧王下葬事宜,一邊同自己的謀士不知在商議著什麼。第一次朝會告病在家,隻有安河郡主楚衍上朝哭訴,楚銜一改自己粗暴的武夫性子,靜受靈堂,坐觀天下事宜。
果然不久,為了穩定天下,天子的旨意終於傳出禁中,通告天下——廢太子,將楚衡逐出長安。賜寧王諡號魏莊,擇日下葬,準用黃腸題湊,並賜金縷玉衣一副,世子楚銜世襲罔替,立為寧王,安河郡主加封三千戶食邑。
聖旨宣告,布告張貼之日,新任寧王的楚銜並沒有上朝謝恩,而是繼續告病在府中。楚衍代替寧王府接了旨意,寧王府雖然看起來得了一些東西,但到底是吃了大虧,縱然是殯葬之禮高貴,可老寧王已死,世子楚銜本就理應繼承王位。那三千戶的食邑楚衍根本就不稀罕,廢太子的理由並非是毒害了老寧王,而是所謂的“民心不合,天理不應”這類的鬼話,老寧王死相慘烈,激起了楚衍的憤怒,太子勢力轟然倒塌,可是很多事情卻越發撲朔迷離,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我又腰疼了。想哭!阿七抱抱!
第73章 回去花城
寧王府。值得您收藏
楚銜坐在主位上,楚衍坐在下首。自從太子被廢逐出京城之後,似乎真的一切天下太平了。對於楚銜倆兄妹來說,雖然廢掉了太子,可是天子並沒有對寧王府再多加一些照顧,隻是給與了寧王府本該有的東西,讓不名正言順的東西變得名正言順罷了。
這一派天下太平的模樣暫時讓楚銜安分了下來。寧王府此時正在風口浪尖上,可以說一舉一動天下人都看著,畢竟凶手沒有抓到,都不知道誰是真的殺害老寧王的凶手。按照禮製,楚銜應當為老寧王守孝三個月,以示自己孝心。寧王長史早就擬好了奏章呈遞給天子了,天子今日下了詔書,讓楚銜去寧王的陵墓前守孝三個月。
“明公要為魏莊王守孝,這府上的一應事務自然有臣等照料。”燭火明亮之中,易至看了看氣氛僵持的楚銜和楚衍,有心要打破僵局,開了個話頭道。
“這事用不著臨安。”楚銜把玩著酒杯,粗獷的聲音在大殿響起,“長史是先父的老人,有他在孤放心得很。”
易至之前阻撓他的事情,楚銜還記得清楚。正是因為如此,本該禁酒禁色禁音樂的,易至卻不好多說,放任楚銜在這裏喝酒議事。
楚衍垂眸看著杯中的茶,心靜如水,仿佛沒聽到倆人對話似的。
“仲辭是要在寧王府,還是回你的郡主府?”因為柳紀一門身負謀逆大罪,因此郡馬府被皇帝改賜郡主府,也算默認了楚衍與柳紀婚約作廢的事情。楚銜三番五次想要從郡主府討要花岸,卻被楚衍有意無意攔下,他對之前被花岸打昏的事情有所懷疑。
楚衍聞言,抬起頭看著楚銜,燭火照得她麵色陰沉:“父王才走幾日,身為兒臣,我自當在寧王府為父王早香晚火供奉。”
“你想留就留罷。”楚銜故作大方地道。他飲盡杯中的酒水,瞧了易至一眼,又看看楚衍,起身道:“明日孤便出發了,仲辭不必相送,畢竟你還要早些去給母親請安。”
“是。”楚衍跟著起身。
出了寧王府,楚衍揉了揉眉心,疲倦地看著被牽著的馬匹,想了想對馬奴道:“今兒個我走著回去罷。把馬牽回去。”
“要不要小的找幾個人隨從護衛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