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實在的不多了,可是一看到他我就會想起另外一個男孩兒,僅僅因為他們是要好的朋友。
機械的隨著電梯裏的人走了出去,我才發現自己又到了一樓。
景麗大酒店,據說是這裏最豪華的酒店之一,整個酒店都是仿歐式風格,各種複雜的裝飾和花紋,明暗相間的色調,華麗的水晶大吊燈,亮的可以照出人影的地麵。
我該去哪裏呢?一時腦袋有些混沌。
包裏的手機響了,玉姐溫柔慈愛的聲音緩緩的傳來:“寶兒啊,你怎麼還不上來呢?上個洗手間都這麼久,這孩子。”
我抖了一下,立刻乖巧的問道:“好媽媽,你們在哪個房間?我太緊張了,尿不出來。”
“我們在506,,快來吧乖女兒。”玉姐嘿嘿的笑了兩聲,啪的掛斷了。
玉姐彪悍慣了,偶爾有溫柔我就如此的不習慣,甚至膽戰心驚。所以說人吧,就是喜歡犯賤!
讓四個長輩等我,實在說不過去,於是我一進包間就立刻賠禮道歉,態度誠懇。
藍爸爸是個商人,不過卻沒有商人的銅臭味,身材高瘦和老爸道有點相像,外表儒雅俊美,帶著一幅金邊框的眼鏡,氣質像個飽學的學者。看到藍爸爸,我才知道,藍的外表有百分之八十隨了他。
“寶兒,二十年不見,真是長成大姑娘了。那個時候個子才到桌邊,還總是纏著藍爸爸要吃巧克力。”藍爸爸很高興,顯然也對我這個準兒媳婦很滿意。
巧克力的事情我記得,小時候藍爸爸的生意還沒有做大,開了幾家連鎖小超市,裏麵的零食無數。我的乳牙都是被他超市裏的巧克力給蛀掉的,疼了大半年,換牙之後我就再也不敢吃巧克力。
“小浚也大了,一晃二十年,我們都老啦。”老爸嗬嗬的笑,黑發中隱隱的銀絲在抖動。老爸的長相屬於那種棱角分明,眼眶深凹目光幽深的看上去有歐美血統的人,不過確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說起來老爸確實不年輕了,他三十五歲的時候媽媽才有了我,今年剛剛滿退休的年紀,老媽比他小五歲,也是剛剛退休。在B市二十年,忽然就懷念起家鄉來,而我爺爺奶奶尚在,從前都是兩個姑姑在照顧。現在終於得了空,為了方便照顧老人,所以便舉家搬了回來。
不知為何,眼眶就溼潤了。微抬頭,看到藍浚安靜的坐在我對麵,雙手抱胸表情深沉,看著我若有所思。
“小浚,以後要好好孝順你郝爸爸,若是沒有你郝爸爸給爸爸幫助,恐怕就沒有你了。”藍爸爸搖著腦袋頗為傷感,藍媽媽在一旁默默的擦眼淚,場麵感人。
那段事情我隱隱約約的聽媽媽提起過,我三四歲的時候藍爸爸做生意被人誣陷金融詐騙,那時候是會被判很重刑法的。我爸爸剛從工廠出來,準備考司法考試,憑著自學的知識和毅力四處奔跑給藍爸爸找證據上訴,後來官司終於打贏了,老爸卻因為開庭耽擱了時間,沒有參加考試,第二年才考過的。
而後考了公務員進市檢察院,幾年以後又調到了B市當了反貪局的副局長,最後做到檢察長才退休。
“那些事情,不提也罷。以後做了兒女親家,小浚也是我的兒子。”老爸擺著手笑,老媽一臉諂媚的笑著附和點頭。
其實平時老爸還是個挺嚴肅的人,也許是案子辦多了,眉頭總喜歡皺著表情酷酷的,有時候笑起來也難以完全舒展。我小時候就喜歡去抹平他的眉心,可是抹啊抹,沒有把眉頭抹平,反倒抹出了深深的皺紋。
“說得不錯。咱們今天,就把這件婚事定了下來,寶兒,小浚,你們說如何?”藍爸爸點點頭,轉頭問我和藍浚。